5. 哇,是冷宫耶!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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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送到水月轩就行,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绕到哪里去。天越来越晚了,我可不敢自己乱走。”

    你还好意思说“不敢自己乱走”?

    你都走到冷宫来了!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都有一种想打人但又不敢以下犯上的无力。

    正在僵持,身后无人的甬道诡异地响起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咚咚,咚咚。

    侍卫瞪大了眼,待看清来人后,面如土色齐齐跪倒,“参见盛统领。”

    盛秋岚还没应声,他身边那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就穿着太监的衣服兔子一样蹿了上去,一把把周适安提溜起来,左看右看,一边看一边嚎:

    “主子!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不要动吗,你怎么乱走啊!你在自己家里都能迷路,皇宫这么大,你怎么敢的啊!”

    “放我下来,”周适安扑腾,“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

    虎啸抹了把湿润的眼眸,感觉自己入宫后都变得多愁善感了。

    他回过头,搓着一对又大又宽的胖手对盛秋岚赔笑:“多些盛大人神兵天降,我们主子从小就路痴,绝不是故意闯入冷宫禁地的!”

    盛秋岚端详了一会冷宫侍卫气息奄奄的神情,再看看周适安白里透红的脸色,木木然颔首。最后在周适安的强烈要求下,盛秋岚将他一路“护送”到水月轩,他刚想道谢,盛秋岚已经冷着脸转身离开了。

    “这人脾气好怪啊。”周适安裹紧披风。

    虎啸催促:“得了主子,咱们赶紧进去吧,我估计段主子都等着急了。”

    虎啸说得没错,段月白一直派人等在门口,苦苦等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人来,他差点就要出发去兰林殿了。这会见到周适安,段月白的心才踏实下来。

    段月白笑:“你可算来了,快进来。”

    周适安的记忆里根本没有段月白的                                                痕迹,他只能凭现有的感觉重新认识他。

    段月白身子瘦弱,肤色偏白,看着像有什么弱症。牵着周适安的手也软绵绵的,不像轩辕旻,铁掌一样箍得人疼。

    “看我干什么,不认识了?”段月白笑着给他递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担心了好久。”

    “我确实不认识你了。”周适安小口喝茶。

    段月白的笑容裂开:“你,你说什么?”

    “啊,我昨日撞到脑子了,”周适安把骗虎啸的话原封不动拿出来,“好多事都记不清楚了。”

    “手给我。”段月白严肃地抓住他手腕,闭上眼细细诊脉。

    待两只手都探过脉,段月白的神情更迷茫了:“从脉象看并无不妥啊......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周适安舔舔嘴唇,唇上的细小伤口带起短促的疼痛。是轩辕旻咬的。

    这个可以说吗?

    神秘音忍不住咬牙切齿出声:“这个不能说!”

    哦哦。

    周适安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没事儿,你这屋子好冷,一点阳光也进不来,你住着不难受吗?”

    段月白看他回避便跟着作罢,毫不在意地摇头,“习惯就好了,就是那几盆草药需要每日搬进搬出的晒太阳,有些麻烦。”

    周适安顺着他的视线去看,果然看到几颗不大的盆栽凄凄惨惨地挤在墙角。

    那里有一点从窗扉里透出来的夕阳斜照,几片半黄不绿的叶子争夺着阳光,给本就暗淡陈旧的水云轩更添了几分颓唐。

    周适安扭头看了看段月白,他生得眉清目秀,穿得衣裳也甚是淡雅低调。就像一抹月光,温柔沉静,不争不抢。

    “我出事那天,你是不是去过兰林殿?”周适安问。

    段月白:“是,但门口被安插了两个眼生的侍卫,我实在进不去,只能远远和虎啸说句话。没多久就听说虎啸他们也被遣走了,我又急又乱,只恨不能替你去向皇上分辨。”

    周适安看他神情激动,眸光澄澈,隐约感觉这人不坏。他安静地听着,视线落在掉漆的桌子上,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现在都好了,你别担心,”周适安心里软下来,“等我想个办法,让皇上把你从水月轩调到我那去,你呆在这迟早要住出毛病来的。”

    段月白惊讶地张大嘴巴。

    “你,你,”段月白磕巴着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你以前从不主动提起皇上的......你父亲母亲......你不是一直恨着陛下吗?”

    恨?

    周适安脑筋又打结了。

    难道他以前十分憎恨轩辕旻?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他九族都没了,虽然轩辕旻不是罪魁祸首,但也确实跟他有关。但现在他对轩辕旻确实没有“恨”这种情绪。

    这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