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啊,想吸阳气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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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说什么也坐不住了,一定要拉着段月白出去逛逛。

    段月白:“真拿你没办法,这几日天越来越寒了,御花园没什么好看的,要不我们去长乐宫看看韩昭宁?”

    “好啊,”周适安是只要能出门就高兴,无不答应,“走走走,虎啸,拿我的披风来!”

    “来了!”虎啸三两步回来,手里拿着两条毛茸茸的加厚大氅。

    一件是皇帝新赏的,绣着朝阳纹,和皇帝手里那件是一套,只是颜色不同,他这件是库金色,喜庆蓬勃,皇帝手里那件则是花青色,威正庄严。

    还有一件是加长旧的,祖母绿的缎子,顶上是清新雅致的花鸟纹。

    虎啸问:“主子穿哪件?”

    周适安犹豫了。

    他的眼睛盯着那件库金色的新衣裳,想着轩辕旻没准今日也穿了朝阳纹的。

    但是韩昭宁尚在病中,在皇帝面前又不得脸,万一他穿了新衣服,会不会刺激到他?

    纠结半晌,周适安抓过旧披风,伸手一围系在胸前。段月白看在眼里,抬手帮他整理披肩,语气很是温柔:“走吧,我们去长乐宫。”

    长乐宫。

    长乐宫离承乾宫不远,是先帝宠妃的住处,修得富丽堂皇让人一看就挪不开眼。

    周适安是在太后那里见过世面的,但饶是如此,还是被长乐宫内部精巧华丽的装饰惊艳到:看来皇帝很在意这个韩相之子嘛。

    他左看右看满脸新鲜,直到看到韩昭宁病恹恹的神色,才忽然顿住脚:

    韩昭宁病了几日,整个人苍白无力。被身后那些层层叠叠的锦绣围绕着,活像一尊陷在里面出不来的泥菩萨。

    周适安瞧着他,心里惊疑不定。

    他慢慢停在段月白身后,看他熟练地上去搭脉问诊,和韩昭宁熟稔说笑,仿佛他们相识已久。

    “比前日好些,药要继续吃,”段月白从袖子里掏出个香囊,“                                                这是我这两日无事在兰林殿给你配的,放在枕边疏肝解郁,最适合你。”

    “多谢你,”韩昭宁努力朝他微笑,小心翼翼地把香囊放在枕边,他抬起头,视线慢慢落在周适安身上,“许久未见,周贵人已是今非昔比了。”

    周适安瞧着他有气无力的神色,怎么也想不起任何有关韩昭宁的讯息,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点点头客气道:

    “我前两日也病着,没能来看你,今日觉得好些了吗?”

    韩昭宁嘴角挂起新月一样的弧度,只是眼底没什么笑意,勉强提着精神敷衍:“药也按时吃了,病却一直不见好,劳你费心了。”

    “你这是心病。”段月白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总要自己想开些。”

    韩昭宁沉默着不说话,周适安感觉寝殿的气氛压抑至极,长乐宫那些施金错彩的装饰突然一点也不好看了。

    段月白看他脸色实在不好,又劝了几句就拉着周适安离开了。二人抄着手漫步在长长的甬道里,北风呼啸,带来一丝雪意。

    “韩昭宁家世高贵,人中龙凤。如今这样消沉,恐怕也有不少意难平。”段月白轻声说。

    周适安想着他虚弱的笑容和消瘦的手腕,心里也有些堵得慌。

    周适安:“韩丞相正在奉命追查吏部侍郎与禹州王家勾结一事,可谓大权在握,风头无两。他的儿子却在后宫人单影只,病中萧索。”

    段月白侧眸看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周适安摇了摇头。

    “我就是觉得奇怪。我还问过皇上是不是他逼着韩氏入宫的,皇上却说韩昭宁是自愿入宫。”周适安哼笑,“自愿到大半夜去跳湖?”

    “你,你说什么?”段月白吓得赶紧回头看看四周,“这种话不可妄言啊。”

    “我没有妄言。”周适安语气笃定。

    “连我这么爱玩爱闹的人都不会半夜去湖边。”

    回到宫门,周适安让段月白先一步跨进兰林殿,自己跟在他身后。进了兰林殿,二人直接去了周适安的书房,周适安一边解下披风,一边继续说道:

    “韩昭宁如此家世自然比我聪明伶俐,怎会不知深夜游湖有诸多不便?失足,你看他像是走路不当心的人吗?”

    其实这个猜测也在段月白心里浮现过一刹,但他总觉得不至如此。

    就算韩昭宁真的对成为帝妃有何不满,自戕可是连累家族的重罪,跳湖自尽这种事和拖着韩家满门一起去死有什么区别?

    段月白:“看来韩昭宁入宫与韩丞相大有关系。”

    虎啸奉茶,半夏打水,二人净了手用茶。虎啸又在殿里熏上百合香,火盆一熏,犹如春暖花开。

    周适安搓着指尖,脸上忍不住泄泄出一丝冷笑:“这个韩光瑞,一面首鼠两端,一面把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