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吃瓜看戏,男宠翻身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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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嘉坐在周适安前面,面如沉水,眼带寒霜。www.chenxiao.cc

    她一错不错地盯紧司锦年和宋元才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企图从里面找到证明状告朝廷命官一事的证据,但遗憾的是除了宋元才一脸茫然震惊外,再无其他。而司锦年也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司锦年,”轩辕旻问,“你说礼部尚书欺辱良家抛妻弃子,你所指是谁,现在何处?”

    司锦年慢慢抬起头,眼眶因愤怒而染上薄红,看得轩辕旻眉头又是一皱。

    “回陛下,是草民的母亲齐氏,她于去岁冬天投井自尽,含恨而终。”

    “一派胡言!”张同初怒不可遏,“陛下,臣从未结识过什么齐氏,且臣与夫人一向举案齐眉,此事同僚之中多有知晓,陛下尽可以去查问,臣身正不怕影子斜!”

    “张爱卿稍安勿躁,”轩辕旻点点头,再次看向司锦年,“你说你母亲是因张尚书投井自尽,此事可有人证物证?若无确凿证据,朕便要发落你与驸马了。”

    “草民有证据!”

    司锦年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信纸,由王和转交皇帝,里面一字一句全是齐氏声泪俱下的怨语,其中不乏对张同初的声讨谩骂,也有几处明确表示寻死之意。

    轩辕旻的脸色沉了下来。

    皇帝举着信纸问:“张尚书,这信上说,明德三年,你曾外放到禹州做官,此事确有其事?”

    堂中马上有臣子站出来说:“回陛下,臣与张大人乃同年进士。初进朝堂时,张大人与臣都是六品主事。圣祖爷为推行国政,选了一批官员下放地方,张大人也在其中,回京不久,他就取了已故贤德候之女,从此步步高升,官至尚书。”

    韩光瑞也站起身说:“陛下,此事臣也有些印象,外放做官一事,确定无疑。”

    张同初恨恨地看向韩光瑞,随即俯身再拜皇帝:“陛下!臣确实外放禹州,但从未欺辱良家,更没有抛妻弃子啊!臣府中唯有夫人一人,连妾室也无,满城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臣一生忠贞清正,怎么会做如此禽兽之举呢!”

    “好一个忠贞清正!”司锦年喝道。

    “张同初!是你诱骗我母亲与你有了夫妻之实,说会带她一起回京。但你却欺她骗她,回京后立刻娶了贤德候之女范氏,将我母亲抛诸脑后!”

    司锦年声泪俱下:“陛下,我母亲那时已经身怀有孕,为了等这个无情无情小人,忍受着乡间邻里无数白眼谩骂,更被父母赶出家门,全靠舅舅接济度日!可是他!”

    司锦年一怒之下站起来,恨不得一脚一上去,被一旁的侍卫及时拦下。他愤愤不平,隔着侍卫,指着张同初继续破口大骂:

    “这个衣冠禽兽根本不理会我母亲的死活!母亲难产差点丧命,死前唯一所念仍是与他缔结因缘,白首偕老!可是张同初张大人早已走通了贤德候的门路,打定主意要靠着岳父上位,哪里会在意一个商贾之女的死活!”

    “二十年啊,二十年啊!!!”司锦年咆哮着,“张同初,你在朝堂上叱咤风云,和贤德候一家和睦的时候,可曾想过禹州有一个女子为你流尽眼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陛下!”司锦年痛哭流涕,“此人禽兽行径逼杀人命,怎配入朝为官,怎配关居尚书!如果陛下的朝堂都是这等衣冠禽兽的败类,我大厦岂非穷途末路,岌岌可危!”

    “你放肆!”张同初冲上去甩了他一个巴掌,眼中的恶毒与怒火犹如一条毒蛇,恨不得直接咬破司锦年的喉咙。

    张同初义正严词否认:“陛下决不能听信此人危言耸听!臣是去过禹州外放做官,但绝没有和什么良家女子拉拉扯扯,更没有什么不知来路的私生子!臣为官多年,侍奉先帝辅佐陛下,一生清白难道要毁于此子吗?求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司锦年的控诉与张同初的反驳,同时在堂中掀起一股沸议。

    有人说司锦年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空口白牙。

    有人说张丞相一生光明磊落,与夫人相敬如宾,从未有过流连女色的传言。

    还有人说这是驸马爷的诡计,为的就是混淆视听,自己好逃出生天。

    宋元才听到后果然坐不住了,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司锦年身边,半是害怕半是期待地问他:“锦年,你同我交好,就是为了找机会为你母亲伸冤吗?”

    司锦年看都不看他一眼,执拗地盯着台上的皇帝,希望他能尽快下旨处死张同初。宋元才见他如此,越加不平,他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厉声道:

    “你说话啊!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给你母亲平冤吗?!”

    柔嘉冷笑一声,司锦年更是像看鬼一样看着他。

    “驸马爷,”司锦年嘲笑道,“你接近我,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像陛下的贵人吗?你装什么情深似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