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非常差，五年生存率不到百分之五十。更要命的是，这台手术医生使用了肌瘤粉碎机，机器旋转时将瘤体切碎，一些细小的瘤体碎屑会喷溅的满腹腔都是，这会导致恶性肿瘤细胞在腹腔内的种植性播散。那台手术，会加快她的疾病进展。

    知道病检结果的沈芊芊如坠深渊，她自然也知道那台手术让她向深渊中加速下坠。可她连去怨怼的力气都没了，要怪也只能怪这操蛋的命运吧。

    那次手术后不久，科里又给沈芊芊安排了第二次手术，这一次是杨慧娴主刀的。因为确诊了肉瘤，这次手术切除了沈芊芊的子宫和双侧附件。

    虽然已经做了很多台这样的手术了，可摘下沈芊芊患病的子宫时，杨慧娴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还记得沈芊芊第一次手术前说着自己“两年规划”的情景，可这一下，什么都落空了。

    手术后不久，沈芊芊就转去肿瘤内科做化疗，再没有在她们科出现过。科室里每年都会出现几起医疗纠纷，最后闹上法庭。这件事情她们科肯定是有责任的，可是沈芊芊没有去维权，没有和她们对簿公堂，她甚至都没有去投诉她们。只是苦笑着对她们说：“万般皆是命……”

    患病后的沈芊芊再也没能返回到急诊岗位了，她反复出入医院治疗，可病情仍然急转直下。一个多月前，她因为肿瘤多处转移无法控制，被转到了宁养病房，做临终关怀治疗。

    想到这些，杨慧娴觉得心情格外沉重，手中的筷子也好似变得有千斤重。妮娅也察觉出母亲的异样，便挑了几样菜放到到母亲的饭碗里，把菜和米饭搅拌均匀后，又用力吹了吹，再递到母亲跟前，笑着说：“现在不烫了。”

    妮娅自然不知道母亲在想些什么，又为什么伤神。杨慧娴感慨，有时候傻点也挺好，傻人自有傻人福。

    杨慧娴想起田子夜在离开诊室时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反复说感觉自己的肌瘤可能有些问题。

    有时候，人的预感可能准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