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才知道，他将毒气引进自己体内。

    此后被折磨长达一年。

    若是只为同门，不至如此。

    当时，谢长风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只说她可以走了。

    他总是这样的行为，轻易就能勾起从前的回忆。

    那时候她很爱对着谢长风絮絮叨叨的说话，他沉默寡言很少回应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还有印象的就是她生辰之时因为看到其他女子带耳环好看，也想要在那一日打耳环，没曾想打了之后就感染了，反反复复不见好，是他为这么件小事去叨扰师尊，最后被罚后山崖壁静思己过。

    陈明月收回所有思绪，平静出声:“谢长风，当年我死皮赖脸缠着你是不对，如今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既然不喜欢我，往后我尽量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这里是疗伤的灵丹，你收好。”陈明月将手中玉瓶放到他面前。

    这是声声给她的，说是能治疗金丹以下所有伤势。

    她转身准备离开。

    谢长风面色更加苍白清冷，静默无声。

    只是，他看着她的背影喊了她的名字:“陈明月。”

    奔腾的江流岸边，水汽氤氲。

    陈明月面容被水汽缭绕，有些模糊不清，她没有回头，只是想听听他还打算说些什么。

    “你说过会喜欢我一辈子，还算不算数。”

    “不算数。”陈明月心猛然刺痛了一下，神色平静的说出这三个字。

    从陈明月说出这三个字之时，谢长风脸上再没有了半分血色。

    那样死寂的情绪，陈明月甚至不敢转身看他。

    怕会心软。

    爱一个人何须卑微至此，清醒了难道还要走回头路吗？

    “你说会陪我除一辈子邪祟。”谢长风嗓音喑哑。

    “我忘了。”

    “你说永远不会留下谢长风一个人。”他指尖青筋突起。

    陈明月转身无所谓轻笑:“记不得了。”

    “陈明月。”他一直看着她，像是松竹一般修长的身影在这一刻竟然显得有几分佝偻，那样的迟钝:“我明白什么是喜欢了。”

    “那真是不巧，我不明白，陈家大小姐嚣张跋扈，从来不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也永远不会走回头路。”

    “谢长风，给自己留一些面子，不至于那般难堪。”陈明月冷静的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