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电波系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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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觉得自己应当是恋爱番主角》
“能够自由使用着自己的咒力、天然具备自身诅咒不会外泄的特性,或者只要能够看到成形的咒灵,究竟怎样才能算作咒术师……”
他这样说着,让夏油感觉到警惕。他的思绪似乎飘回到自己还是高专学生的某个午后。那天天气挺不错的,作为独立研究学者的特级咒术师九十九坐在他身边,谈论着可能性的人类走向的未来。
“但是只要是人,稍微花点儿心思就能制作出来的饭团,只要按时摆在货架上,就可以让喜欢它的上班族消解掉内心一天的烦闷,虽然诅咒只能靠诅咒之力祓除,情绪却能够被任何东西安抚。夏油先生见识过很多咒灵,那应该也遇到过吧,”虎杖的目光落到头顶的灯泡上,“那种会伴随着心情一点点变强好像怎么都杀不死,却因为情绪的主人不再畏惧,跟皮球一样戳戳就变得破破烂烂的咒灵。”1
虽然有些久远,虎杖却记得很清楚。
那是往日凭借卓越的身体总能轻易解决掉上门麻烦的虎杖第一次意识到,不论拥有着多么弱小的力量,都能帮助到别人。
“所以我想,标准可能没那么严格呢?只要是能够成为诅咒流向的终点,就可以称作咒术师吧……”比起教育着谁,他更像是在自己思考着什么,象征结论的金线被他一点点从迷雾中拨出,在那之上编织成独属于他的东西,“抱歉,我有点自说自话,虽然现在的我就是那么想的。”
跟教科书上的定义完全不一样,不过只要能运用到实战就没问题吧?只要拥有着能够终结诅咒的能力,毫无疑问,那就是咒术师了。
多么轻浮的想法,夏油对此嗤之以鼻。
然而非常可惜,在他的故事里,正藏着足以驳倒这份轻浮的论据。
因为他很清楚啊,高层将他定义为诅咒师,跟高专将他定义为诅咒师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明明他绝对支持咒术师的理念与御三家轻蔑无咒力者、尊崇咒术师的理念不谋而合,就算在整个咒术界都能找到不少同样思想的“家人”,可高层依旧把他视为不听话的威胁,依照对咒术师的束缚守则将他排除在外。
其中没点儿猫腻谁信啊?
然而高专是不一样的,他与他们有过三年的相处,所以才能明白,那群人会将他认定为诅咒师,仅仅只是因为他散布了诅咒而已。
灯影摇曳之时,未被他选择的另一个自我依旧安分守己隐没在他体内,那个自我依旧认同着他们,所以才无论如何都不会讨厌高专,也不愿意反驳虎杖。
但那样的自我终究是被夏油押进心底幽邃的泥潭,他的声音变得尖锐、讽刺,仿佛附着另一张面容——一张曾经击败过他的敌手的面容。
“辛苦达成的结果,只因强者的介入就可以轻易崩碎。即便那样,也要坚持着你的理论吗?”
这个问题是否有答案呢?
“不是什么理论,因为弱小而无法挽救的人也是存在的,也有想要放弃、用死亡给自己找借口的时候,但是…不行。”
“为什么?”
“没什么,我不想那样,仅此而已。”每次失去都是站在崩溃的崖边,心口的空洞越发撕裂,散发粘稠腥臭气的狂风从空洞之中尖啸涌入。
可如果真的陷入崩溃的境地,那么将希望寄托给他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那份深重的“热情”早已化作诅咒铺满在他前行的每一步,说着“忘记”却紧密缠绕。反而变得甘之如饴,明知行走在地狱,却被这份诅咒好好保护着。
究竟是诅咒,还是祝福,要如何分清呢?
只因诉说之人话语中,如细雪般温柔的爱意,一切都变得不再分明,互相盘虬在一起,真是扭曲。
“轻浮男。”夏油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在他看来,那只是从未面对过无可匹敌的强大,“净是些场面话。”
虎杖难得流露出拘谨:“抱歉,我不太擅长说这些。之前也是,没办法说服别人,宁愿作为诅咒死去也不愿意跟我尝试另一种活法。”
虽然声音很小,但夏油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脸上还带着歉意的人自言自语着:“果然,还是只能杀掉吗?”
不是,这多少有点吓人了吧?
不断在脑内回顾着男人的话,夏油慢慢琢磨出不同寻常的地方——什么叫作为诅咒死去?
这人难不成尝试让咒灵当个人吗?
疯了吧?
“不是咒灵,受肉应该不是咒灵吧?”
虎杖回答了他,因此夏油才堪堪反应过来,他没忍住把内心的疑惑问出来了。
“当然是啊。”拥有形态的诅咒即是咒灵,就连咒术界基础教科书里,受肉都是跟过咒怨灵、假象怨灵一样划分在咒灵条目下的,“你没有那样做,对吧?”
“唔……”男人露出做错事的小动物的神情,嘴巴抿起来。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