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讯录。

    “嗯，让我瞧瞧，谁在洛杉矶来着？”她低头快速地划拉手机，一条新短信的消息提示音忽然响起，不等她点开，她耳边忽然响起一道迟疑的声音。

    “……维奥拉？”

    维奥拉茫然一抬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穿着白衬衫隔着点餐台站在她面前，显然是这个咖啡厅的服务员。看到她抬头后，服务员小姐的声音变得肯定又惊喜：“真的是你，维奥拉！”

    噢，她想起来了，这是她的摄影师身份在洛杉矶暂时落脚时遇到的临时室友，她记得她是为了好莱坞和奥斯卡的梦想而在附近打工，她记得她叫——

    维奥拉的脸上也适时地扬起一个带点惊喜的笑容来：“米娅，好巧啊！”

    “我记得我们已经快一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会突然又碰见你。”米娅刚说两句，就看到后面排队有人皱起眉，连忙又收敛了表情，努力摆出正式工作的样子来，但眼睛里依然透出纯粹的喜悦和亲近。

    她熟练地报出一串语句：“还是要加一颗方糖的蓝山咖啡和两个巧克力可颂，是吗？”

    没想到她把自己口味记得这么清楚，维奥拉有些意外，脸上终于带了点真情实感的亲昵，含笑点头：“没错，谢谢你，米娅。”

    米娅冲她眨了眨眼，小声道：“刚好我还有十几分钟就要换班了，你待会有事吗？”

    “嗯……”维奥拉略作沉吟，“你知道附近有什么美发沙龙可以推荐吗？”

    米娅用力地点头：“当然！”

    于是维奥拉接过自己的咖啡，在旁边挑了个位置                                                ，坐着等她换班。她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附近传来一阵讨论声：“我的天哪，你听说了吗，托尼·斯塔克好像回来了！”

    “哇哦，真的吗？我记得他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吧？”

    “我找给你看——哦，我靠，他说他五分钟后就要现场召开记者发布会！”

    “快快快，哪里有直播，我们一起看看。”

    现场召开记者发布会？看来他说的要忙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维奥拉若有所思地想着，点开了刚刚新收到的短信，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不由得失笑。

    【您的账户于xx时xx分xx秒到款500,000美元。备注：定金先付，见面结尾款。By T.S.】

    她勾起嘴角，找出梅林之前给她发的情报里面包含的某条号码，发了个短信过去：【收到。By V.W.】

    对面秒回：【我现在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话，是不是有点没必要？】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总统的私人号码。】

    【谁会需要一个没我有钱、没我帅、没我聪明，还有啤酒肚的男人的私人号码？PS我已经有了。】

    维奥拉思考了一秒，愉快地敲击键盘：【所以你需要的是伊丽莎白女王陛下的私人号码？】

    对面先是回了很简单的一串字符：【……】，然后回复：【关于我的取向里包含的年龄限制问题，等我们见面后，我会跟你细谈，玩笑小姐（Miss.Joke）。现在我有事情要忙。六点，不见不散：)】

    那个微笑里面蕴含的无语简直要穿过网线冲破屏幕冲她而来。

    维奥拉轻笑了两声，抬眼看到米娅还在忙，于是打开谷歌搜索托尼·斯塔克的新闻发布会，点开里面的直播链接，屏幕上立刻出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背景音里是很多记者七嘴八舌的提问声，但镜头只愿意聚焦在他的脸上，异常清晰地向镜头前的所有人展示着他脸上的细微伤口，额前落下的零散黑发，微卷的长睫毛，极具个人特色的小胡子，以及漂亮得像是焦糖一样的瞳孔。

    在他开口之后，背景里的所有声音不约而同地停下，像是此时世界上的一部分人一样，专注而安静地聆听他的一切话语。

    关于他，关于他父亲，关于死亡，关于武器，关于这个公司——

    在米娅终于走到维奥拉身边，呼唤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抬头，微笑示意米娅坐下，直播里恰好响起一个记者的提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斯塔克先生？”

    她垂下眼，看着他平静又果断地宣布自己的决定：“……我会关闭斯塔克跨国公司的武器制作部门。”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直播间内骤然翻涌的哗然声、她身边同时响起的惊呼声中，维奥拉抬眼，看向一脸迷惑的米娅，忍不住微微笑了，没头没脑地忽然开口：“这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要不要去收那个尾款好了。”

    “嗯？”米娅眼神骤然锐利，“谁欠了你钱吗？”

    “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说来也巧，欠我钱的这位你也认识——”维奥拉笑着点了点桌上的手机屏幕，“就是他，托尼·斯塔克。”

    米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