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到最后，一致决定先前往弗朗的那辆车的车牌号最后消失的那个工厂打探消息。

    但等她们两个人抵达到已经开始准备重建的工厂内，却没能发现有任何活人的踪迹。

    反倒是弗朗的那辆车，明晃晃地停在工厂的某个角落里，像是在嘲讽她们特意白跑一趟的事实。

    虽然被这么挑衅了，但维奥拉和菲丽丝都没什么表情变化。

    两人对视一眼，维奥拉同菲丽丝所在的地方拉开了一段距离后，才对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菲丽丝张开嘴，缓缓地吸入一口长气，随后，从她的口腔里发出了肉眼可见的剧烈声波，以她本人为中心成波浪形，瞬间便贯彻了整座工厂，连地下空间都没放过。

    只过了几秒，确定声波传来的所有信息都接受完毕，菲丽丝停止了尖啸。

    因为她是为了收集信息而不是为了攻击，所以刚刚的剧烈声波没有对环境产生任何影响，在她停止尖啸后，整个工厂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菲丽丝知道并不是这样。

    “有人来过，但应该走了还没多久。”菲丽丝拧起眉，终于露出懊恼的神色来，“为什么会这么刚好？”

    这么刚好啊。

    维奥拉若有所思地扫视了一圈，忽然把目光重新放到了那辆安静陈列的车上面，冷不丁开口：“那辆车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车？”

    菲丽丝刚刚用声波搜寻信息主要是看这片区域有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车里面，听到维奥拉的话后也转头看向车，灵光一闪：“啊，对了！”

    经过提醒，菲丽丝终于想起了某件被她遗忘的事情，连忙走向车，开了一下车门发现被锁了，也懒得研究其他办法，深吸一口气，直接用声波将车门硬生生震了下来。

    刚想说我来也可以的维奥拉：“……”                                                好，看得出来菲丽丝是真的很急了。

    不过维奥拉对她的行为没什么意见，毕竟如果换成她，遇上托尼明显是被人为失踪的情况，估计也是一切从速。

    菲丽丝甩开破烂的车门，钻进车里，往后排的某个角落里摸索了一阵，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黑盒子。

    菲丽丝一边解释一边打开它：“这个是弗朗在他每一辆车上都放了的东西，因为摄像头太显眼了，所以他选择了放监听器。”

    虽然没有影像，但被发现的风险小了，能留下的信息反而更多了。

    她打开了盒子后，发现里面的东西依然完整且可以运作，心下一松，立刻把时间调试到了昨晚弗朗上车的时间，开始播放。

    开头是一个恭敬的声音：【加拉先生，你没事吧？】

    菲丽丝记得，这个声音是弗朗手下的一个心腹，很受弗朗器重。她和他见过好几回，所以对他的声音很有印象。

    随后是弗朗的应声，一阵突兀的摩擦声过后，又响起弗朗惊慌的闷哼声，和一段像是挣扎的声音，很快重归寂静。

    那个心腹始终都沉默着。

    显然是弗朗刚上车后，就被人用迷药捂住了嘴——而这位心腹在这个环节里充当了让他卸下防备和安排这件事的主要作用。

    菲丽丝安静地垂下眼睛，只有握着黑盒子的手上突显的青筋能看出她此刻的心绪波动。

    维奥拉看了她一眼，却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言语安慰毫无作用，所以没有出声，继续听了下去。

    接着，录音传来隐约的手机铃声，大概是那个心腹在跟别人打电话，说了几句已经放倒弗朗的话语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对司机说前往现在这个工厂所在的地址。

    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直到车子行驶的声音慢慢停止，车门被拉开。

    【哈，干的不错。】

    ——这个声音。

    维奥拉抬眼，对菲丽丝点头：“对，就是他，十戒帮的费萨尔。”

    接下来基本都是费萨尔对弗朗的不屑嘲讽，以及和那个心腹寥寥无几的对话。

    最后，声音终止于费萨尔的一句【你能忍这么久也不容易啊，想要加拉公司很久了吧？竟然还特意找上我来合作，你眼光还是不错的。】

    那个心腹没有回应，但从费萨尔后续平静的反应看来，想必他也只是没有开口，面上的姿态估计是做足了。

    菲丽丝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抿紧了嘴唇。

    这下大概的事情都明了了。

    维奥拉无声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这样听下去太慢了，后续估计还有一些信息，我们去找地方把全部音频导出来整理吧。”

    菲丽丝心中郁结难消，但也还是配合地点头，拿着黑盒子和维奥拉离开了工厂。

    开车前往提取音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