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天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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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在他身上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时间,到头来,什么也没留下。”

    “可是,比起悲恸……我竟然反倒觉得解脱。”

    她再也不会使出浑身的解数,只为讨好一个并不在意自己的人;也再不会去试图改变自己,只为强融那个不属于她的圈子……

    如今回首,这一桩桩傻事,犹如积压在她心头的一颗颗滚石,如今皆是化作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这一刻,她才终于感受到了真正的自由。

    ……

    在回临州城的路上,谢羡风坐在马轿之内,闭目无言,眉头却紧蹙着,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魄。

    他一言不发,只有脸色阴沉得骇人。

    尽管将军只字未提,但身为他的亲信,刘彰仍旧可以猜出他此刻的心境,定是差到了谷底。

    但是,手握缰绳,刘彰仍然硬着头皮问:“将军,要回府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羡风眼前又浮现那座空荡荡的庭院,心情更是阴郁了几分。

    罢了。

    圣旨已下,他很快将去戍守边疆。

    纵使真的无家可归,这也没什么要紧的。

    反正也只是回到从前的生活。

    他早就习惯了的生活。

    在最初,他原本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谁白头偕老,厮守余生。

    如今这般,也只是回到了原先的正轨而已。

    至于前妻的存在……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可有可无。

    他很快便会忘掉她,开始新的生活。

    ……

    ***

    夜晚的清月阁,三两丫鬟在前面提灯开路。

    暖帐被掀开,杏雨在门边唤道:“老夫人来了。”

    慕溶月便放下手中书卷随之站了起身。这几日                                                发生的事太多,她也该给母亲一个解释了。

    “我都听说了这些事。”沈惠心一进房门,便急急忙忙地拉着她的手问,“你是真想好了,要休夫?”

    慕溶月点了点头。沈惠心神色一变,顿了顿,又道:“你休夫,我倒不是有什么意见。只是……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慕溶月的眼神微微黯淡下来。

    “太医说,这孩子已经伤了根本,体质虚弱,无法挽治了。”她缓声道,“……我不想她来这人世间受苦。”

    她说这话,沈惠心便知道她的意思了。

    虽然她表面上说得云淡风轻,可沈惠心却知道,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出这番决定,要拿掉孩子,心里最痛的人是她。

    “好,我支持你。”于是,沈惠心便攥紧了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安慰道,“日子终究是你在过,是甜是苦,冷暖自知。你若还没有做好那个准备迎接这个孩子,那么放她离开,也是一种福德。”

    慕溶月心中一恸,鼻间竟有几分酸涩。

    “如今,你与他和离了也好。吃一堑长一智,往后你便会懂得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了。月儿,你要知道,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男人。往后,你若再有了别的心上人,我便许你婚配,没人敢有二话。若你没有了相中的,你就是留在闺阁里,母亲也能养你一辈子。”沈惠心揽过慕溶月的肩头,轻拍她的背,将她抱在了怀里,就如同幼时哄她那般,“就如你所说,你是我常宁公主的女儿。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委屈了你。”

    “母亲……”

    慕溶月的眼眶终于湿润了起来,情难自已,靠在母亲怀中啜泣起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忍住不哭的。

    这一回,却不是为谢羡风,而是为了母亲。

    从前受再多的委屈,她也都能忍过来,毕竟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任何人。可偏偏这满腹的委屈,从沈惠心嘴里过了一遭说了出来,她便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落下。

    而沈惠心也只是轻轻哄拍着慕溶月的肩背。

    “哭吧。将心中的酸楚化作泪水一并哭出来,这道坎才算是过去了。”

    “而今,是女儿亲手了结了这桩婚事。在这场婚姻里,女儿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今后便不会再后悔。”慕溶月垂泪地哽咽道,“从前是女儿太不懂事,一心只想着自己,为了情爱冲昏头脑,任性妄为。如今月儿长大了,也会担起慕家儿女的责任,守护家族,光耀门楣。”

    “经此一事,能让我的月儿有这般领悟,也算不赖。”沈惠心欣慰地抚摩着她的耳鬓,“或许,人都要经历过才会成长。月儿,你可以大胆地去试错。无论如何,都有我和你父亲为你兜底。”

    在流干了最后一滴泪时,慕溶月终是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怨怼也终是消散了大半。

    回想起这浮浮沉沉的两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