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天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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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位居高位,受她的倾慕。可实际上,她才是那个有着绝对主导权的人。她随时可以开始与他的关系,也随时可以抽身离去,而他只能被动地接受,被动地等待。
尽管,谢羡风从不在人前提起。
但在这两年之时,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她……想念他们的孩子。
看见雪梅时,他会想她;
逢年过节时,他会想她;
偶尔路过小摊贩,看见那精致小巧的泥面人,他会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画面;
独自犯起头风时,他一边咬牙苦熬,一边会想起她为他泡的那一盏盏暖手茶;
有时看见属下佩戴着自家夫人绣的香囊,他会后知后觉地想起她曾也为他绣过一枚;
每次挥起剑、每次骑上马,他都会想起与她缠绵的那个夜晚,他会在梦中将她按在马鞍上,看她泪眼朦胧地搂着他的颈子……
他的思念满得几乎快要溢出来,来势汹涌,心潮澎湃;这思念让他痛苦,让他煎熬,让他仿若一步步地堕入深渊。
于是,驻守在外两年,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前妻。他素来不露声色,却唯独对两岁的小女孩露出心软的一面。
这样矛盾而激烈的情感,日夜折磨着他——终于在亲眼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悉数爆发。
他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想见她。
他想和她回到过去的生活。
可是……
他该怎样才能将自己的心意宣之于口?
他想不到答案。
最后,只能凭着本能莽撞地行事——就像从前那样。总是他刚跨出第一步时,她便接连补上了剩下的九十九步。他随手给出的一点甜头,她却视若珍宝、甘之如饴。
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以为,这一次,也没什么不同。
只要他稍一低头,释放出信号,她便会认可他的诚心,与他和好如初。
想到这里,谢羡风不由得扭过了脸,坚定不移地看向苏凝兰。
“我想见一眼她和孩子,我希望你可以帮我。”
话音刚落,苏凝兰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终于忍不住跳脚起来。
“你现在知道关心孩子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谢羡风——你不配!你根本不配见她和孩子!”
谢羡风主动提起了孩子,仿佛又将她猛地拉回了两年前的那个日子——那时慕溶月为了拿掉这个可怜的孩儿,而命悬一线,危在旦夕。激烈的情绪在胸口涌动,苏凝兰喘着气,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苏凝兰的反应这么大,超出了谢羡风的预期,他眉头一蹙,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进而反问道:“……孩子怎么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几乎快要失控——张冉担心地拦住夫人,生怕她口不择言又吐出什么惊天语录来。可苏凝兰此时却已经停不下来了,她这口气憋了两年,若是再不发泄出来,实在是要闷出心病来。
“你不准再提那孩子了,你根本就不配当那孩子的父亲——”苏凝兰指着谢羡风的脸喝道,“我告诉你,月儿她已经同宋国公订亲了,待他们日后大婚,她的孩子自然也要归入宋国公的族谱,管宋国公叫爹爹,而你——你根本不配为人父!往后也休要再提那孩子的事,免得给他们新婚夫妻徒增晦气!”
完了。
张冉绝望地捂住脸。
话一出口,瞬间乱作了一团。屋内安静得可怕,仿佛狂风骤雨前死一般的沉寂。
刘彰手心都冒了冷汗,一边暗自打量着谢羡风的脸,试图在他 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的怒意……
却什么也没有。
谢羡风的双目空寡,神色是空白如纸的凝滞,一刻钟后,却是倏地失笑出声。
这一笑,却让人更是毛骨悚然了。
“你说什么?”他忽而皱起眉头,反问苏凝兰,“是她教你这么跟我说的?”
“没有人教我,”此时此刻,苏凝兰的情绪已然平复了下来,冷静地看着他,“因为这就是事实。”
这一回,轮到谢羡风笑不出来了。
他失神一般地低喃着,“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与别人定亲呢?
她与宋景渊曾有过一桩旧的婚约——这他是知道的。但那不是在两年前就已经废除了吗?
她为了嫁给他,亲自拒绝了和宋景渊的婚事,还闹到了皇帝面前,大费周章才求来了圣上的赐婚……
如今,她又怎么会重提这桩已然作废的亲事?
他宁愿相信她是受了胁迫——就好比她被牵扯进了那桩军械走私案,是否其实也和宋景渊有关?
谢羡风试图找出能论证此番逻辑的蛛丝马迹,可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