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打赌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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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
就这样,自从那日之后又过去了半年。期间,宋景渊虽然也来过公主府给慕溶月送点心,但他也自知分寸,没有再主动提过议亲之事。
再后来,莫盈儿找到慕溶月,她便就有了替婚的心思。
可是,她也明白,此事涉及颇多,光凭她一己之力难以办到。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决定。
这天,沈惠心又邀来了宋景渊同去游园,而慕溶月也是头一遭地没有推脱。
春灯节上,十里长街灯火通明,鼓吹喧阗。慕溶月和宋景渊并肩漫步于其中,身后跟着一泱泱侍卫。
宋景渊端详着慕溶月的衣装,不施粉黛的素雅面庞,反倒在灯节一众浓妆艳抹的女子中将她衬得清丽脱俗:“慕二娘子,今日甚是好看。”
慕溶月正想着心事,只含糊道:“多谢国公爷夸赞。”
宋景渊并没有气恼,反而来到了一灯铺门前,匾额上提着“猜灯谜送灯笼”的字样。他便回头问道:“慕二娘子可还喜欢孔明灯?”
慕溶月随意摆弄了一下货架上的灯皮,“这纹着小兔子的孔明灯倒甚是可爱。”
宋景渊与慕溶月擦肩而过,继而也将手按在那兔子的纹样之上:“那么,你与我,不如来一个赌约助兴,如何?”
“赌什么?”
“就赌字谜。”宋景渊点了点牌匾,“赢者,可以获得一盏孔明灯。”
慕溶月思索了数秒,便首肯道:“好。”
“黯然失色;打一字。”
“自然是‘音’。”
“甜一半,辣一半;打一字。”
“辞。”
……
几个回合下来,二人比分将近,平分秋色。慕溶月吆喝道:“掌柜的,就没有难一些的灯谜吗?”
“最后一题,来了。”掌柜的换来了另一提灯笼,笑着指道,“有风不动无风动,不动无风动有风;猜一物。”
慕溶月嘀咕着,还在消化题意呢,宋景渊忽然道:“谜底为:鞋履。”
“正确。”掌柜的双手奉上灯盏,“国公大人,这是您的孔明灯,请收好。”
慕溶月只好不情不愿地认输了,“今日是我状态欠佳,你赢了。”
宋景渊回过头朝她粲然一笑,“走,我们找个空旷之地放明灯。”
星光稀疏的河岸旁,一盏明亮的孔明灯冉冉升起。慕溶月今夜脸色阴沉了一路,此刻也终于破颜一笑道:“真好看。”
灯芯化作了一个小亮点,终于消失在了长空之中。宋景渊就在这时看向慕溶月道:“慕二娘子,我赠你一副灯,你还我一句真心话,这买卖如何?”
慕溶月轻叹一口气,索性一扭身坐在了凉亭之内。
“好啊。你问吧。”
没想到,宋景渊直截了当地问:
“你与谢公子的事,可还顺利?”
慕溶月没想到,他竟会这样直白。那时候,她喜欢谢羡风的事,还没有几个人知情。原来,他早就洞察一切,却还愿意花时间陪她演这出戏。
慕溶月心头一颤,便道:“既然宋国公直言不讳,那么我也就不瞒着宋国公了。”
宋景渊莞尔一笑,恭恭正正地作揖道:“在下洗耳恭听。”
“如你所见,今天此情此景,皆是母亲为我们一手操办的,只为撮合你我的婚缘。”慕溶月思酌了片刻,最终决定还是坦诚以待,“但想必宋国公也心知肚明,其实我早就心有所属。”
话音落下,宋景渊果不其然迟疑了几许。
“所以,你是想来找我退婚的?”
面对他的刺探,慕溶月也不打算相瞒,郑重地点了点头。
原以为,宋景渊会恼羞成怒,或是气急败坏。却未曾料到,他只是静默了良久,最后,只淡淡道。
“但在下却认为,男女的情爱犹如流水可逝而不可追。或许,你今日爱的是一人,到头来成婚的,却又是另一人。缘分之事,从来都是不可捉摸。
在下私以为,情爱与姻婚,自是可以分开的。”
慕溶月蹙起眉头,对他这番谬论并不敢苟同:“宋国公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没想到,宋景渊直接道:“我不介意,你在外养面首。”
慕溶月被他这番虎狼之词吓得大惊失色,差点没从石凳上摔下来。
“你——你在想什么呢!”慕溶月羞红了脸,期期艾艾地驳斥,“我并非你那般昏、昏淫无道之人!什么面首,从前未有,今后也不可能——你可别信口开河,辱我名节!”
宋景渊眉开眼笑。
“好,好。我知道了。”
慕溶月重新端正神色,恢复了严肃:“我就是想说……宋国公风姿绰约,定有更好的女子能与你相配。小女福薄,就请宋国公高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