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天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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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我又该如何去对你交付真心?”
宋景渊一时惊诧难言。
旁人总以为,慕溶月是支温室之中长大的花朵,娇生惯养、妇人之仁。
其实,她远比外人想象的还要坚韧。
她并不像他多虑的那般,对待感情优柔寡断,行事作风拖泥带水。
其实,只有很少的人才看出,她真正的内核其实无比的稳固。
相反,那个遇事彷徨不定的人是他,宋景渊。
他的犹疑与猜忌,反倒会拖累了她前进的步伐。
宋景渊心头忽而涌上一股惭愧之情。
与此同时,又很暗自庆幸。
庆幸他遇到的人是她。
庆幸,他们又重逢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你说得对。”宋景渊终于彻悟道,“我明白,是我错了。”
“月儿,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隐瞒。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不该用在你的身上。”
闻此言,慕溶月终于弯起唇角笑了一下。
“但愿你说到做到。”
宋景渊也舒了口气,笑了笑,跟着她身后随之踏进了清月阁。
“那么,这位宅心仁厚的郡主大人,能否原谅我,陪我一起去用晚膳了?”
“这几日天闷,我不愿出门,倒是有些想念素芳斋的酥 果了。”
“好,我这就去买。”宋景渊一度得寸进尺地问,“干脆,我将那素芳斋盘下来,再把那主厨送到我国公府来,从此只为我的国公夫人效劳……”
慕溶月瞬间黑脸——这家伙,明知她的弱点是什么,又在变着花样地拿美食勾-引她了!
“你明明方才还说,不会再对我使这些小手段了——!”
宋景渊无辜地眨了眨眼,索性打起了直球。
“溶月,你误会我了。”
“这不是心机,是单纯、且赤裸-裸的讨好。”
这下,脸红的人反倒变成了慕溶月。
“……真啰嗦!”
……
最后,宋景渊如约给慕溶月买来了两屉笼的酥果,让她一次性吃了个畅快。
陪她用过晚膳,又在池塘边一起漫步消了食,最后,哄着人在庭院里歇下了,宋景渊这才得空独自找到了她的贴身丫鬟杏雨,又仔细地问起了那日的情况。
杏雨见宋景渊已经和自家小姐和好如初,这才放心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宋景渊越听越是皱紧了眉头。
直到她提到谢羡风对他“罪行”的控诉时,宋景渊终于忍不住匪夷所思地打断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
“他以为是我在私买军械?”
杏雨点了点头,半晌又补充道:“不过,小姐并没有对他多说什么,所以,谢将军现在还暂时不知道内情。”
宋景渊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声。
不知怎么。
忽然有点暗爽。
尤其是,当他在脑内擅自想象了一下慕溶月当着外人的面维护他的情景……宋景渊忽然甚是可惜,当时他为什么不在现场呢?
原来,她早就对外以他的未婚妻身份自居了。
他却后知后觉,真像个傻瓜。
“好,我知道了。”
宋景渊心情大好,先前的疲惫仿佛都一扫而空了。
***
之后的半月,宋景渊破天荒地告了假,顺势留在了公主府,寸步不离地陪慕溶月休沐了几日。
而谢羡风再也没有了消息。
他似乎在临州城逗留了几日,便又启程回了荆川,自此便没有了音信。
不过,这一回,宋景渊多留了个心眼,派了几名暗卫紧跟着他,随时汇报他的动静。
就这样,又是几天过去。
直到这一日。
宋景渊布设的探子发来了关于他的情报,说他刚回荆川,便突发严重的头疾,大病了一场,接连半月都卧床不起,元气大伤。
此时的荆川有如群龙无首,乱成了一团。有人不远万里请来了太医为他看诊,有人特地去寺庙求来了佛使做法事求神……皆是无果。
这头疾愈演愈烈,眼看着就要步入危险的境地了。
宋景渊攥着那字条,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偏偏,慕溶月就在这时推开了大门,浑然不觉地问道:“怎么了?方才一直叫你,也不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