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崇邪(一)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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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与他说话的人都是这般弯来绕去,到头来不过就是想向他讨个活口,任舒映说了老半天,他只听懂了她这是怕黑呢。

    见她支支吾吾,孤竹京终于动了他的金躯,异常平静的扯开她的手,‘‘还不走?’’

    ‘‘走走走’’任舒映喜笑颜开。

    她虽然对孤竹京说的是让他在外面呆着就行,不过孤竹京还是好事做到底了,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紧跟其后。

    随后她找到了那个漆黑的小巷,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她才掐诀,召出灵力,顷刻间无数流萤在她指间汇聚,淡淡的光线照亮她的视线。

    石板又滑又湿,她一步一步踩稳,走到了一个倒在麻袋上的女人旁边,看清那个女人的面貌,任舒映倒吸一口气,声音略微颤抖的唤孤竹京,

    ‘‘孤竹京,你快过来,这是今日那位花魁。’’

    ‘‘人如何了?’’孤竹京走近几步站立在任舒映身边,清冷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

    ‘‘探过鼻息了,好像已经死了。’’

    ‘‘可有什么伤口?’’

    任舒映在花魁冷僵的身躯上下摸索,到了后背时手中愕然染上大片粘稠的血迹。

    ‘‘在背后有刀伤,并且是直接贯穿她的心脏。’’

    ‘‘不过刀呢?’’任舒映左右翻遍也还是没有寻到。

    任舒映脸中没有丝毫慌乱,而是截然相反的神情全神贯注思考落入孤竹京眼底,他若有所思看了半响,默然沿着周边杂物扫视。

    “找到了……”

    任舒映不显眼处看见一个搁置在角隅的竹筐,翻出表面的杂物,一把银晃晃的小刀被拿出来。

    她看清楚刀身,眉头顿然紧锁,这怎么又是……梅山剑宗的梅花纹。

    “看来那暗中的人对                                                你的敌意还真不小啊。”

    孤竹京站在后面道。

    “不会的,不是他们……是有人这样设计,目的就是让我误以为此……”任舒映心乱如麻,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有怎么简单。

    孤竹京问她:“你在选择相信他们,但是我不信,同样是你给他们毫不保留的信任,猜猜看,他们是否会反咬你一口呢?”

    “雨下愈大了,走吧。”

    孤竹京语气柔和缓迟,拎着花魁尸体带回花楼。

    孤竹凭借记忆找到老鸨的房间,挥起撼刑破门而入。

    意外的倒是老鸨居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就寝,往隔屏人影看去,是在隔间上香,听见门破的声音老鸨像是吓破了胆,面容扭曲,嘴上不断哀求着:“你们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

    “谁要杀你。”任舒映大步流星走去,张口历声问道。

    “啊……怎么会是你们?”老鸨惊魂未定,揉揉眼睛定眼注视任舒映和身侧孤竹京。

    “你们楼里的花魁呢?”

    任舒映佯装不知,直问道。

    “……如今夜深了,我们这的姑娘也都是人,自然也要休息,恕不接客。”

    “我们有急事寻她,见一面即可,无需她接客。”

    “二位公子不可,姑娘们都休息了,你们还是不便前去吧。”

    老鸨见任舒映要亲自去寻花魁谢雅茹,心道焦灼,步履匆匆在门口堵住了二人。

    任舒映目不斜视与老鸨对视,眸中显露出质疑的之意。

    “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话音刚落,孤竹京的剑已经悬挂在老鸨项颈上,

    她尚可有耐心质问,但是他不屑去听。

    这个老鸨疑点重重,就在他们进入屋内就看见地面夹杂着泥土的水迹,四出燃烛明堂晃晃,以至深夜却如新添的蜡一般,还剩下一大截。

    而让他更为笃定的还是让花魁始终避而不见的态度。

    老鸨只发觉寒凉的剑身贴在皮肤上,似是蓄势待发。孤竹京既像是在威胁又似是警告,“你现在说出来,我可以留你多活一刻。”

    她微微颤抖瞳孔骤缩,嘴中翕动半日犹豫不决,想起孤竹京提剑杀完人泰然自若从房中出来时,支支吾吾还是交代出来:

    “我说……花魁雅茹是我侄辈,三年前,我与她从南夷腹地迁离躲避仇家,她今日遭到杀手刺杀,心有不安便向我提出离开此处暂避风头。”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如实相告?”

    任舒映未说完,孤竹京冷哼道:

    “我看她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剑身偏侧在脖子划开一道血痕。

    “别杀我,是崇邪教。是他们……他们在南夷黑宜城,他们是魔修,以养小凶兽四处作乱,我们身上都有魔印,不论如何逃到天涯海角,它们都会感知到魔印循来。”

    “但就是雅菇不知在何处偶得一颗避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