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歉疚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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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名医,都说她的身体没有问题。
温竹卿想,或许是时候未到,她与孩子的缘分还在后面。可却连累了自己的夫君,受到了旁人的奚落。
岑归远不肯松口,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他勾了勾唇,抱着温竹卿安慰着:“我的孩子,不是谁都能生的。”
温竹卿只觉心下安定,他没有食言,真的做到了独她一人在侧。她的夫君待她一心一意,那么就算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用过了晚膳,岑归远去了书房,温竹卿在国公府的花园里走了一圈,消了消食。回到院子的时候,红叶正站在那儿等她。
“小姐,出事了”红叶面色凝重,说出了自己今日查探到的消息:“我们药铺的对面新开了一家药铺,叫裕隆药铺。这本也没什么,可他们却像故意和我们抢生意一般。比如党参,我们卖三钱一两,他们便卖二钱一两。如此以来,抓药的人都去了裕隆药铺。”
温竹卿边听边往内室走去,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深思,剥丝抽茧道:“仁济堂的药材本就不贵,那裕隆药铺还降低价格,只怕无利可赚。他们的目的,不是抢我们生意,而是想并购仁济堂。”
绿枝立即骂道:“谁想出来的损招?未免太下作了。”
温竹卿揉了揉眉心,眼里划过忧虑之色:“恐怕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就会让人来仁济堂谈判。红叶,这段时间你多注意一点。他们谈判不成,恐有后手。”
绿枝有些踌躇,她替温竹卿卸了珠钗,低声劝道:“小姐何不请大人帮忙摆平?那裕隆药铺定是以为仁济堂没有背景,才敢如此欺压。”
温竹卿坐在雕刻精美的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姣好而带着愁怨的面容。她在国公府心力交瘁,委屈难当的时候,也会想到无忧无虑,尚未出阁的日子。
“不麻烦父亲了”温竹卿手上拿着一支嵌玉花双珠纹金发簪,华美贵气。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温竹卿并不佩戴,她常常拿出来睹物思人。
在温竹卿刚刚及笄之时,母亲便因病撒手人寰了。那时的她早已晓事,记忆中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对她爱若珍宝。父亲也并无姬妾,夫妻俩感情很好。
可母亲故去才不到一年,父亲便再娶了新妇。温竹卿的继母是光禄大夫之女萧妙瑜,她为父亲生下了一子一女。
萧妙瑜待她客气疏离,幼弟幼妹和温竹卿年岁相差甚远,也并不亲近。哪怕父亲依然对她视若明珠,弟妹们从不能越过她去。
但到底是不同了,她不能阻止父亲另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妹分走原本只属于她的宠爱。
温竹卿出嫁的时候,温彦良出了很多嫁妆连同她母亲的那份,也还给了她。那是一笔不菲的资产,足以和落魄的国公府媲美。
但温竹卿还没有色令智昏到把钱都拿出来补贴夫家,她名下的许多庄子店铺,就连岑归远也并不清楚。
在金陵城,天子脚下,扔块砖说不定都能砸到一个达官贵人。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以权压人的地方,她要护住自己的东西,光靠别人是没有用的,须自身立得住才行。
如今店面越做越大,这样被争夺算计的事情不会少。她能去求父亲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哪怕温彦良乐意去替她解决这些污糟事,他终究也不能护她一生。
“你先盯着吧”温竹卿对红叶吩咐道:“他们左右不过是栽赃陷害的手段。”为今之计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绿枝早就去厨房让人烧了热水来,温竹卿每晚都是要沐浴的。红叶拿起丝绸内衬,悬挂在了屏风之上。
温竹卿坐在浴桶里,闭着眼睛,任由红叶往头上抹着桂花油。要养出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并不容易,温竹卿十分爱惜自己的美貌,对头发也是精心打理。
岑归远在书房研究了一晚上的地形图,却想不出一个治理水患的良策。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但永和县近日连遇水灾,百姓死伤不少。
陛下因此事雷霆大怒,命大理寺羁押了永和县令。如果他能有办法制住水患,便是解了陛下的燃眉之急。岑归远在工部待了四年,哪怕有岳丈的扶持,也不过是一个工部郎中。
与他同年科举的探花陆易行早就成了光禄寺卿,颇得皇帝重用。而他高中状元,当年风光无限,如今却屈居人下。
区区五品官位,岑归远怎么可能甘心?可他再觉怀才不遇也无用,当年父亲未曾给新帝上位平添助力,自然是惹了那位的不快。
反观他的岳丈大人倒是好运气,因着和元家的姻亲关系,夺嫡时可为新帝出了不少力气,自此可谓平步青云。
据宫中传来的消息,皇上欲封温彦良为文华殿大学士,那可真是位极人臣了。岑归远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可心里却积郁难消。
如此顺畅的官途不知会惹多少人眼红,大学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