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质问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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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完全暗了下去,一轮明月正高悬于空。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想让人去找一找岑归远,可丈夫的行踪,是她不该打听的,但耐不住温竹卿心中担忧。

    就在温竹卿吩咐侍卫去找的时候,岑归远大步走了进来。他瞧了跪着的侍卫一眼,喝道:“滚出去。”

    温竹卿见他如此疾言厉色,微微皱了皱眉。她走过去,便闻见男人身上浓郁的酒气,后退了一步:“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看着温竹卿担忧的神色,岑归远冷笑一声:“我怎么了?我没事啊。”他见人不肯靠近,便伸手一拉,将温竹卿制在了怀里。

    温竹卿哪里被这么粗鲁地对待过,她的手腕被岑归远掐得通红,只能无力地挣扎:“岑归远,你喝醉了,快放开我。”

    岑归远扯了扯嘴角,平日里的清俊自持全然不见了,他掐                                                着温竹卿的脸蛋,语气狠戾:“我没醉,我想听你说一说,自己究竟有多么水性杨花?”

    温竹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顾不得手腕上传来的痛,只怔怔地望着岑归远愤怒的神情,仿佛要把她吞吃一般。

    温竹卿只觉得可笑,她嫁进定国公府五载有余,从未与外男有过接触,何以被指责水性杨花。

    她的丈夫,居然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她。在宣朝,一个女人要是被认为是水性杨花,那么她注定这辈子要受尽辱骂,自尽沉塘。

    岑归远看见温竹卿突然停了动作,脸上是死灰一般地面无表情。他酒醒了大半,才忆起自己说的话有多么难听。

    可要岑归远此时拉下脸来和温竹卿求和,他也觉得隔应。他把人放开,自己一个人出了折露院,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温竹卿直直地盯着桌面,突然一滴眼泪落在了梨香木上。女人美丽的脸颊上遍布泪痕,她偏过头去,不想要人瞧见此刻的脆弱。

    绿枝心疼极了,这还是小姐出嫁后,她第一次哭。以前哪怕夫人和三小姐怎么为难,她都是游刃有余地应付过去,不想让姑爷难做。

    绿枝怨恨起岑归远来,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妻子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呢。而且这完完全全就是污蔑,子虚乌有的事情。

    温竹卿攥紧了衣襟,只觉心如刀割。她有一些恍然,她不明白岑归远为什么突然发了这么大通脾气。

    毫无征兆。

    可他实实在在地指着鼻子骂她,骂她水性杨花。温竹卿擦了擦眼泪,语气莫名:“都说酒后吐真言,原来,我在他眼里,就是这个样子的。”

    岑归远说了那番浑话,心下后悔。可他头痛欲裂,根本顾不得温竹卿的心思,只跌跌撞撞地往书房而去。在半路上,却撞倒了一个女子。

    酥软的身体陷进他的怀里,又像一片浮云落在了地上。岑归远眯眼望去,突然间心神大震,将人拉了起来。

    沈繁瑶娇艳的脸蛋上划过一丝不解,哪怕是醉酒,世子也未免太过热情了些。可她的疑虑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她仰头怯怯地看向了岑归远,眼睛像把小钩子一样暗送秋波。

    岑归远回了回神,他的理智清醒不少。可怀中的软玉温香让他神思飘渺,头倒是不痛了。岑归远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她,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旋即把女人拖到了不远处的书房。

    书房布置得古香雅致,墙壁上挂着不少文人的真迹,整个房间飘着一股墨香味。

    有一软榻搁置在西窗边,那是温竹卿特意添置的,让岑归远处理公务疲惫时歇息。没想到,他今天倒是用来做别的事了。

    岑归远将沈繁瑶按倒在软榻上,他就问了一句:“可是自愿?”

    女人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岑归远便顺了自己心意。沈繁瑶痛得咬紧贝齿,男人却没有丝毫怜惜之意。

    一夜春宵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