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劝解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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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妇》 

    岑照仪走到了一棵树下,冷眼瞧着那头,南安郡主被一众贵女簇拥着,似乎在看那些骑马的世家公子。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同样都是国公之女,为何境遇天差地别。岑照仪一直被人和南安郡主作比较,被说容貌才学皆不及她。哪怕南安尚未被封郡主之时,其名望也远甚于她。

    南安郡主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可岑照仪却只能被逼得喘不过气来。她不想看见南安郡主,甚至又开始埋怨起了到处乱跑的温竹卿,全然忘了是她非要跟着别人的。

    岑照仪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南安郡主正朝着她这边走来。岑照仪心怯,不想和南安郡主打个照面,但她此时走,未免太过失礼和明显,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南安郡主却直直地走到了岑照仪的面前,她听说自己的表兄樊蒙正要定亲了,是定国公府的嫡长女。

    她当时就觉得表兄失心疯了,凭他的权势地位,多的是比岑照仪更好的选择,但樊蒙正却一心想着要娶岑照仪。

    南安郡主好奇极了,这岑照仪是修了什么通天本事不成?虽然总有人把她和岑照仪相提并论,但她从没把岑照仪放进眼里过。

    “岑小姐怎么会来秋狩?以往也不见你来”南安郡主的话听上去还算客气,落到岑照仪耳里却更像是质问。

    岑照仪掐了掐掌心,她爱来就来了,和她有什么干系?她周围的这些人,不都是她的走狗吗?凭着拍南安郡主的马屁,才能来这儿的。

    但岑照仪面上却只能摆出个笑来:“回郡主,照仪是随嫂嫂,与太后娘娘一同来的。”

    南安郡主看蚂蚁一般的眼神刺激到了她,岑照仪不管不顾地把太后搬了出来。她就是太后恩准的,论得到一个小小的郡主过问吗?

    南安郡主眼神变了变,她上扬的眼尾昭示着她不悦:“原来是定国公世子妃带你来的,太后娘娘记得你是谁吗?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词。”

    她身旁的忠勇候之女捂嘴笑道:“郡主,我还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巴巴地赶上来,一点姑娘家的矜持也没有。”

    她喜欢临江候,捧着南安郡主也有这个原因在。本来以为自己和临江候也算门当户对,两家关系又如此近,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她怎么可能给岑照仪好脸色,极尽所能之贬低。和忠勇候一个念头的还不少,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平日里性子娇蛮的岑照仪红了眼圈。

    南安郡主也不阻拦,就抱臂看着众人奚落岑照仪,微微勾了勾嘴角。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东西,自己肯和她说话,是给她脸,谁给她的胆子在自己面前提太后炫耀的。

    这儿的动静并不小,萧妙瑜挑了挑眉:“这些小姑娘可真活泼,岑小姐都快哭了,不去看看?”

    温竹卿并没有要管的意思,只是些口舌之争罢了。

    “她们女孩子家的玩闹,我插手未免太大惊小怪了”温竹卿乐见其成,恶人自有恶人磨,岑照仪这幅样子,看着倒更顺眼了些。

    萧妙瑜心下有些诧异,这个继女在定国公过的什么日子,她也听丈夫抱怨担忧过。可女人若是被情爱蒙蔽了双眼,心甘情愿地忍受婆母小姑的冷待,那谁劝也没法子。

    今日一瞧,温竹卿的态度似乎改变了不少。莫不是岑归远纳妾的缘故?这样也好,男人的承诺怎么能当真。过日子也要留着一手,不然所付出的辛劳在别人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

    萧妙瑜知道温彦良心中最爱的是发妻元氏,与她不过相敬如宾。可那又如何,他还不是在元氏死后,便另娶他人。好在温彦良没什么糟心的亲戚,长女也听话懂事,她过得也算舒坦。

    萧妙瑜好歹也算是她半个母亲,以前有意提醒,可见着温竹卿对岑归远那无怨无悔的模样,实在难以开口。

    继母难为,讨不着好就算了,被误解成离间人家夫妻关系也就不妙了。

    萧妙瑜见温竹卿对岑照仪的处境不闻不问,思虑再三才淡淡道:“这做夫妻,小两口关上门来过日子才好。拉扯一大家子,什么鸡毛蒜皮都要管,最后累着了自己,谁又在意你呢?”

    温竹卿眼眶一湿,她知道继母这是为她好。若是以前她定是不放在心上的,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可她把她们当家人,在她们眼里,她又算什么呢?

    温竹卿定定地点了点头,低声道:“母亲,我知道的。”萧妙瑜拍了拍她的手:

    “竹卿,我先回去了,有空也多回家看看。你父亲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着你的。”

    温竹卿又何尝不知,她父亲性格古板严厉,做事向来坦荡。唯有替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操碎了心,想到父亲为了岑归远的差事奔前走后,却落了埋怨。

    温竹卿的心便凉了半截,她的枕边人,她一点也看不透。

    温竹卿也就才想了一会,南安郡主便走到了她面前,语气客套却又暗藏锋芒:“世子妃还是好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