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夜探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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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
温咏荷在一旁附和,也跟着拆台:“就是,爹爹一大早就等着了,还让下人出去看了好几趟马车来没有。”
温彦良:......
温竹卿面色微动,她看了眼父亲,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作何解释。
温竹卿一年半载才回一次温府,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她不想回来而已。
父亲续弦时,温竹卿心里是有怨的。在萧氏生下一对龙凤胎后,温竹卿就更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了。
哪怕萧氏待她很好,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温竹卿早就到了晓事的年纪,没法将萧氏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萧氏也有她的孩子,不可能对温竹卿倾注太多的感情。
大抵是元洛神在世时,他们一家的生活太过美满,温竹卿始终难以接受这样的落差。当温彦良都从丧妻之痛走出来时,她却还被困在了过往里。
这种苦闷,绵长又深刻,无人可诉。
温竹卿像个没事人一样生活在温家,却感觉自己那般多余。等到出嫁的时候,她终于松了口气,逃避似地离开了这里。
可 她没有顾及过父亲,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心思,只会担忧牵挂为何她迟迟没有归宁。
另一头,岑归远看着正瞪着他的小姨子,摸了摸鼻子,纳闷温咏荷为何这么不待见自己。
这老的不理他,小的又瞪他,岑归远心下不快,又只能强忍着。
温竹卿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袖,语气歉然:“女儿事情一多就忙忘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瞧着温竹卿亲昵的动作,岑归远的气消了大半。哪怕知道温竹卿是在作戏,他也很配合:“岳丈大人,小婿有空就陪竹卿回来探望二老。”
温彦良脸色缓和了许多,有人给台阶,他就下了。但他看岑归远是越来越不顺眼,纳个妾也就算了,天下男人都一个德行。
可这小子把前忠勤伯的嫡女带回定国公府是个什么意思?都娶了竹卿,还这般牵扯不清。等过会,他得和岑归远好好说道说道。
等用过了晚膳,温彦良和岑归远去书房谈事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有人来禀,工部出了急事,岑归远已经赶去了。
现下天色已暗,温竹卿便留在了温府,住的是她未出阁前的院子。到了半夜,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在芭蕉叶上的声音分外清晰。
温竹卿觉得有些冷,披了件外袍,想要起身关窗。她才刚刚伸出手,就正对上一张脸。
温竹卿被吓得后退,绣鞋不小心踩到了外袍,眼见着就要跌倒在地,却落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她惊魂未定地喘着气,抬眼就对上了卫祯含着笑意的眸子,顿时恼怒起来。
温竹卿挣脱出卫祯的怀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压惊,再开口时,语气已是无可奈何:“陛下,您可是一国之主。夜探女子闺房,与贼何异?”
卫祯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外袍,又给温竹卿披上,还系了个结。他显然是没有服侍过人,动作有些生疏。
“朕实在太想念表妹,可偏偏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表妹进宫,只好亲自来见表妹。”卫祯一脸坦然,并不觉得同有夫之妇表述衷情有什么不对。
温竹卿以往隔三差五就会被太后召进宫,同她说说话。自打那日出了宫,太后就不曾有过传召了。
温竹卿哪里看不出太后已经有所察觉,心下更是忐忑不安。听着卫祯还是这么不正经的话,顿时又急又气,几乎带上了哭腔:“陛下莫不是要逼死我。”
温竹卿说着,竟要去拿妆奁里的银簪,朝着自己的脖颈抵去,却被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了翠竹般纤弱的手腕。
卫祯随手将簪子扔到桌上,拇指指腹在女人脆弱的脖颈处摩挲,低低笑道:“都学会威胁朕了?”
温竹卿身子一僵,被人掐住命脉的感觉可不好。卫祯的手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地拧断她的脖子。
温竹卿当然不是真的要寻短见,她名下还有那么多资产,还没享受够大好人生呢。
她不过就是一时之气。现在那口气泄了,她也就没那个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