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房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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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妇》 

    李绣衣怎么都没想到,她还来不及做荣华富贵的美梦,就已经要被卖到窑子里去了。她无比悔恨,世子明明是风光霁月的君子,怎么会这样对她?

    岑归远进屋的时候,烦躁的情绪已经尽数收了起来。温竹卿正倚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半湿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衣襟前,眼波流转间,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她听到红叶的请安声,抬头望去,岑归远走了过来。温竹卿起身,浅笑着替他脱掉了外袍:“水已经备好了,夫君先去更衣吧。”

    岑归远揽住纤腰,在她眉间吻了吻:“卿卿真是我的贤内助,离了你,我可怎么办才好?”

    温竹卿粉拳在他胸膛上捶打了一下,娇嗔道:“夫君何时如此油嘴滑舌了,可是在外面学的?”

    岑归远登时大喊冤枉,室内调笑声不断。等他沐浴完,已经快到一更了。岑归远随意披了件亵衣,看到摆在桌案上的花瓶,脚步微顿:“此处的凤仙花怎地不见了?”

    温竹卿也瞧了过去,眼睛如盛了一汪清水,泛起淡淡涟漪:“本是你亲手摘的,我也不舍。可是那凤仙前天就枯萎了,本就是大暑时节的花,我便让绿枝制作成了书签。”

    岑归远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宠溺:“知道你爱花,本就是一件小事,随你处置。入秋了,我明天再去寻芙蓉来。”

    温竹卿摇摇头,心底却泛起了甜蜜。其实她并不是爱花之人,也不知怎么就让岑归远误会了。从新婚第二日起,他便经常从外面带花回来,赠予自己。

    温竹卿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毕竟是夫君的一片心意,也恰好证明了他对自己的重视。

    “耽误了你的正事,我可吃罪不起”温竹卿半真半假地调侃,又感慨道:“芙蓉临水而照,要长在水边,那才是美景呢。”

    岑归远捏住了温竹卿的下巴,打量了片刻,语气暗沉:“再美也美不过我的世子妃。卿卿便如远山芙蓉,绝色难求。”

    温竹卿脸色泛起了胭脂红,她瞪了男人一眼:“你的情话总是一箩筐,也不知道是哪练出来的。”

    岑归远被这么一瞪,身下就起了反应。他覆唇欺了上去,两人唇齿交缠,正当温竹卿情动之际,岑归远却停了下来,翻身谁到了外侧。

    “时间不早了,安置吧。”低哑的男声从右侧传来,温竹卿愣了愣,有些难堪地应了声,背过了身去。

    翌日,温竹卿醒来的时候,岑归远已经上朝去了。绿叶进来给她梳妆,嘴里还念叨着岑归远的好:“姑爷说小姐累了,让我们不要吵醒你。”

    服侍夫君,是为人妇的本分。以往只要岑归远来她房里歇息,温竹卿都会提前醒来,准备伺候他穿衣。

    她睡过头的还是头一遭。

    可温竹卿却没有被这份体贴打动,一想起昨晚岑归远的举动,她就觉得气闷。实在是太羞人了,在那样的时刻,耳鬓厮磨间,戛然而止。

    温竹卿昨晚虽然闭着眼睛,但始终怎么都睡不着。她能感觉到岑归远的欲望,可他却不愿意碰她。

    “梳简单点吧”温竹卿打断绿枝的话,神情恹恹地说道。今日请安,她那个婆母必然兴师问罪。昨天送来的李绣衣,也不知怎么惹怒了岑归远,居然被发卖了出去。

    他待下人一向宽厚,鲜少如此重罚。更何况那番处置无异于打了曹华珠的脸,只怕她被气得不轻。

    今早的请安曹华珠没让温竹卿多等,锦安很快将人请了进去。温竹卿福了福身:“儿媳给母亲请安。”

    “我可担不起尚书千金的礼”曹华珠尖酸道,目光狠狠地在纤柔的身上剜了剜,显然是不满极了。

    温竹卿垂着眼眸,又行了一礼:“不知儿媳哪里做得不好,还请母亲指点。”

    曹华珠看在眼里,只觉她惺惺作态。就这副狐媚模样,才把自己儿子勾得神魂颠倒,连她的体面都不顾了。

    锦安顺了顺自家夫人的背,免得她被气出个好歹来,对着温竹卿客气道:“世子妃,长者赐,少者不敢辞。夫人是一番好意才给世子安排了两个良家女,你却心生妒忌,这可不是大家主母该有的风范。”

    绿枝低着头,听得直咬牙。这个锦安,不过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一个奴才,也敢这么指责她家小姐。

    锦安敢如此和主母讲话,那自然是曹华珠的授意。如果不是有所顾忌,她早就指着温竹卿鼻子大骂了。当着她的面答应得爽快,背地里却阳奉阴违,让她儿子发卖了送过去的人,给了她好大一个没脸。

    二房那个贱人,此刻定是在背后笑话她连儿媳都管不住。

    温竹卿依然是八风不动的模样,她要是和曹华珠计较这些,只怕这五年来的委屈都说不完。

    温竹卿佯装咳嗽两声,神色间露出为难,她瞥向曹华珠时,蓦然红了眼眶:“母亲,非我善妒。夫君昨天发卖了那名叫李绣衣的女子,红叶便去查了原因。李绣衣居然去了书房,打扰夫君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