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战俘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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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漠北漫天风雪呼号,连零星月光都透不下来。

    但姜家军大营外火炬常明。

    大营内众人推杯交盏,不亦乐乎。

    这场仗打了足足半年,十分艰难。

    晋国雌鹰大将军姜守烛带领十万大军,本该在半月之内以摧枯拉朽之势扫平敌军,然敌军将领竟然用一手游击战将战败定局硬生生拖了半年。

    虽然结果一样是大胜,但姜守烛这半年可不好过,她前期经常带着大军直奔战场,却不见敌军一人,转头却被偷袭,还好她的兵和她一样骁勇,即使前期败退,也没有伤到几分。

    于是她不得不重新研究敌军的战术,主要是研究敌军这个狡兔三窟的主将——嬴芜荼。

    她是白天想,夜里想,做梦也想。

    不对!梦里想的不是战术!

    姜守烛使得一手重剑,她曾和嬴芜荼正面交手三次。

    第一次,她一剑挑飞嬴芜荼头盔,嬴芜荼如瀑的长发随风飘扬。

    马上的二人都呆了一瞬。

    姜守烛从未想过,重重盔甲包裹下的嬴小将军竟然生得如此貌美,而他长发被打散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神态是在……娇羞?

    但姜守烛仅呆了一瞬,下一剑砍得嬴芜荼人仰马翻。

    这一场,嬴芜荼还是逃了,他的倩影在战场硝烟中“烟消云散”了。

    他事先挖了一条地道,带领士兵逃入地道后,地道自动坍塌,虽然逃得丢盔弃甲,还好保住一条命。

    当夜,姜守烛就做了奇怪的梦。

    她梦到将嬴芜荼压在身下,她一只手粗|暴地揪住嬴芜荼的长发,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

    她看到嬴芜荼颤|抖的眸子里盛满了泪,还看到嬴芜荼的红唇微张,在嘟哝着什么。

    她俯身贴耳去听……

    “轻点……求你……”

    姜守烛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

    她惊醒了!

    疯了,真是疯了!

    嬴芜荼是谁?是她的敌人!是让她人生二十年初尝败绩的敌人!

    虽然是小败,败在被出其不意打得措手不及。

    但姜守烛从不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她一定要打败嬴芜荼!

    所以今夜为什么会做这个奇怪的梦?

    嬴芜荼明明是个女人。

    甚至连半分小男人样儿都没有。

    姜守烛其实并不是重欲的人,难道是离家打仗出来太久,随军也没带上家里那些小侍,心里苦闷?

    但比这离家久的日子还有,怎么偏偏这次做奇怪的梦?

    她从来都不沉迷这事啊。

    姜守烛气得拖着重剑走出大帐,即使天还没亮,她就在营地里疯狂练剑。

    这五十斤的重剑舞起来虎虎生风,但姜守烛的耳边还是不断回放着梦中嬴芜荼的喘|息声,还有那声求饶的——“轻点”。

    重剑狠狠插|入地面,姜守烛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为什么是“轻点”?

    她家里有四个小侍,各个都是娇弱美男,有母亲看中给她娶的,也有陛下赏赐的,她偶尔兴起会叫来临幸,但她粗手粗脚惯了,在这方面更是如此。

    也就是说,她只顾着自己爽,并不在乎别人感受。

    即使娇弱美男求饶,她至多就是嘴上哄哄,但绝不会停。

    姜守烛从回忆中抽离,手握住重剑的剑柄,将重剑从土地里抽出,细碎的土壤随着剑尖抽离的动作而松动外溢,她此刻心里在想:

    若真是和嬴芜荼做那事,他也会求饶吗?

    他又不娇弱。

    他看起来可坚韧得很呢!

    姜守烛并未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因为她觉得丢人。

    军规本就规定任何人都不许带男人,防止扰乱军心。

    姜守烛以身作则,她就当这梦没做过。

    直到第二次和嬴芜荼交手。

    她骑马将嬴芜荼逼到山崖,一剑劈向嬴芜荼的盔甲。

    嬴芜荼那身盔甲四分五裂,露出他里面贴身的金丝软甲,还有他细长脖颈上的一圈圈……纱布?

    嬴芜荼一个女人为什么缠颈?

    向来只有小男人才会缠颈,因为男子喉结是隐私,非妻主不能看。

    就在姜守烛以为这次能终结战役时,嬴芜荼通过事先准备好的索道滑走了。

    索道不长但速度很快,嬴芜荼缠颈的纱布被风吹飞,像是一条丝带在向姜守烛招手。

    等姜守烛翻身下马,提剑砍断索道时,嬴芜荼已经捂着脖颈逃之夭夭了。

    竟然又让他给逃了!

    不过这一场仗打完,嬴芜荼败势已定,他仅剩三千精兵了。

    从人数上来说,只要姜守烛把这座山围起来,不断缩小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