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语成谶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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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取出一物,却是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左下角处还绣着一“舒”字,“这是荣桓小姐最后落下的,不过却好像是另一位的东西。”

    闵书接了过来,打量了一番,虽空空如也,浅碧色荷包上缀着的流苏煞是好看。

    “还有别的没有?”聿歌问道。

    水生摇了摇头,聿歌眼睑都未抬,冷冷道:“下去吧。”

    水生走了以后,闵书重新关好门,聿                                                歌厌恶喧闹,厌恶日光,一切有生机的东西他都厌恶,就连那日出去,也是闵书执意要求。

    聿歌将那荷包拿在手中把玩,闵书在一旁道:“这便是上次让主子受了气的那个慕家小姐的?”

    聿歌冷哼一声,“不然还能是谁?既然来了我的地盘,还想全身而退,简直是异想天开。这世上敢得罪我的人,还没生出来。”说完便将这荷包丢在一边。

    “主子,诸葛公子的事您怎么也不拦着?那女人娶他做侧,虽也不算辱没,但那女人家中夫侍成群,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啊!”闵书性情率直,常年追随聿歌,脾气也十分火爆。

    “一个两个,都魔怔了,管他作甚,自甘堕落,与人做侧,也是他自己的命。”聿歌不屑道,只是他自己却不曾得知,以后他自己也会一语成谶。此乃后话。

    舒意回府时,被慕衾叫住,管家正为她系好斗篷,舒意这才想起门边停着的马车和一群护卫,匆忙问道:“母亲这是要出门去?”

    慕衾道:“的确有事要出城一趟,估摸着几天后才能回转,这几日我不在,府里上上下下你都上心一些,还有管家帮衬着,我倒也放心。”

    舒意点了点头,却见莫敬陵并未出来相送,“父亲不曾得知吗?”

    慕衾正理衣袖的手顿住,旋即又将褶皱掸平,只道:“你一会儿去告诉一声便是,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舒意有些失望,她本意提醒母亲,却发现母亲并非不知,而是故意回避,亦或是根本不曾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父母相敬如宾,却又隔着千层万层,疏离得很。

    “嗯,我会的,母亲在外一定要保重,早日归来。”

    慕衾笑了笑,如同舒意小时那般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舒意尽管为难却还是对莫敬陵坦白相告,果然见他脸色阴沉,只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母亲的气。

    天色渐晚,舒意回了南苑。莫敬陵坐在那一声不吭,莫义劝道:“兴许是家主怕您担心,才不让您相送。”

    莫敬陵咬着牙恨恨道:“莫要说这些了,这么多年了,我早就看明白了,这个女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一点位置,她只把我当做一个东西,摆在慕家主夫的身份上。都是陈家亭的错,他死了这么多年却还让她念念不忘。他儿子也是个讨债鬼,缠着我的女儿不放,都是他们,都是他们……”

    眼看他就要发狂,却又突然冷笑起来,莫义不明其意,但莫敬陵自己却进了内室,看样子倒是平复了些。

    可一月过去,慕衾仍旧未归,而舒意那里也丝毫不见动静。舒意察觉顾南意近日心思颇重,可无论她怎么问询,顾南意都只敷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