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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那么感慨着,褚照就发现了他们:“谁在那儿?”
虞小青、柳老、陈婉春面面相觑一会,然后老老实实站了出来。
纪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她早就发现这几只小妖鬼躲在那儿。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如果不是他们嚷嚷出来,她还不知道褚照情绪那么多变。
所以纪岑并不打算跟这几只小妖鬼计较。只是她不计较,褚照计较。
他叉腰:“你们都搁那干嘛?偷听墙角,你们大人我就是那么教你们的吗?”
他痛斥:“此非君子所为!”
纪岑茶喝不下去了。她放下茶杯,默默看了褚照一眼。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他昨天好像就打算偷听阎罗殿里的墙角来着,为此还被白无常吓了一跳。
柳老和陈婉春还好,都有些没有礼数的羞愧,虞小青则撇了撇嘴很不以为然:“我又不是君子。”
县太爷凉嗖嗖地说:“我还听有人写诗夸芭蕉呢。你这是打算把君子之名踢出你们芭蕉这个族类吗?”
虞小青一呆。
“还有人写诗,说芭蕉是君子吗?”
褚照怎么知道有没有,没有也没关系,他可以现场给她编一首。于是很厚脸皮地点头:“对啊。”
这下虞小青也羞愧起来。
褚照教训完了这三只妖鬼,让他们赶紧走。目视他们离开后,他才跑回纪岑身边求夸奖:“怎么样,岑元子?”
纪岑十分公允地点评了一句:“巧言令色,鲜矣仁。”
褚照嬉皮笑脸,并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道:“你给的辣椒种子,再过些天就可以种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吃辣椒啊。”
纪岑嗯了一声。
褚照见了,又说:“我答应你的牛肉火锅,明天就给你做。”
“有牛病死了?”
“那倒不是。是老死了。不是我说,这几天好几家都盯着那户人家,希望能从他们那里买到一块牛肉呢。我抢到了一块,有这么大。”褚照说着,画了个大圈。
然后支着下巴说:“岑元子,你吃了牛肉,就再帮我个忙呗……”
我不吃牛肉也一样会帮你。
纪岑瞥了他一眼,眼神明摆着是这个意思。
褚照就忍不住笑:“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回报你一点什么嘛。”
…
…
东安县席家。
面对席方平的突然横死,他的老娘媳妇都哭的不行,好不容易按捺悲伤,要为儿子/丈夫治丧,大门忽然被人敲响。
媳妇擦了擦眼泪:“娘,你歇着,我去开门。”
门打开,媳妇正要问是谁,就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男子转过身来。媳妇被那张姣好的脸一晃,只觉得站在面前的好看的不似真人。而站在这个面白俊美的官爷身后的,是二十来个虎背熊腰,看着如狼似虎的衙役。
“这、这位官爷… …”媳妇牙齿打着颤,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你是席方平的什么人?”那个生的十分好看的官问。
媳妇忐忑不安地回答完,那官便安抚地看了她一眼:“你别怕。我是青州来的官,拿了手令,到你们这来公干几日。换言之,我是为你家丈夫申冤来的。”
媳妇闻言,激动得扑通跪在地上:“大人当真是为我家相公申冤来的吗?”
那官笑眯眯的:“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官千里迢迢跑到你们东安县来呢?”
“大人!我们冤枉!冤枉啊!”那媳妇一声叫,眼泪已经泉水一样涌出来,“那姓羊的不是人!他不是人啊!”
褚照被她那一声大喊,有些惊着。他稳了稳身形,沉着冷静道:“本县知道。这位夫人先请起。老夫人在何处?本县会将事情本末一一问个明白。”
媳妇抹着眼泪站起来,带着褚照还有一干衙役进了门。
审席方平的案子十分顺利,只要把席家羊家叫到公堂上一起对质就行了。果然,他这边一出手,阴间羊员外就立即认怂了。
他是想报复席廉没有错!可他没想过要祸及子孙啊!
偏偏管的这个县官,还不是东安县的县令,他就算想贿赂都没法子。羊员外只能十分憋屈地去求自己贿赂过的城隍、郡司以及阎王爷,只是他还没见到人,就心惊胆战地从别的小鬼口中,听到灌口二郎念出来的一堆判决:
“据查阎王这人,荣任王侯爵位,身受玉皇鸿恩。本应廉洁奉公以作下属表率,不应贪赃枉法败坏官府名声。却耀武扬威,只会夸耀爵位的尊贵;又贪又狠,玷污人臣气节。敲诈勒索,小民的骨髓全被榨干;以强吞弱,微弱的生命实在可怜。应当提取西江之水,为你洗涤肮脏的肚肠,立即烧起东壁的铁床,让你尝尝火烤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