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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本来就有点怪怪的,更不觉得这件事会对闻时京有什么影响。

    但现在看来,他们大概预判错误。

    顾谨言吃着果盘里的水果:“你给搞的?”

    吴沛踹了他一脚:“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顾谨言轻轻掌了下自己的嘴。

    “他居然敢失踪,呵,他凭什么说走就走!是他一直缠着我的!是他一直缠着我的!”我重重把手里的酒瓶扔了出去,碎了一地。

    可我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却有一瞬的恍惚,好恶心,我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被秦肆意传染了?

    可我的嘴不受我控制,还在不停的说:“我要找到他!我一定要找到他!不就是一个生日大不了我补他一个,你们说他至于吗他!”

    周泽川3人脸色复杂。

    顾谨言:“卧槽,你难道真喜欢骆可,你……”他一句到嘴的有病吧硬生生换成了,“你现在才说这些,早干嘛去了?”

    顾谨言愣了下,回过神又不觉得哪不对继续吃果盘。

    我又拿起瓶酒,笑的逞强又偏执:“我才不喜欢他,我就是、就是……”

    我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我像是一个拧巴的麻绳,而在这个麻绳之外的真正的我,正在疯狂痛骂我自己!

    “你就是……”周泽川一句到嘴的有病吧突然变成,“你就是不懂得珍惜,人家骆可围着你转时你爱搭不理,现在人跑了,知道后悔了吧。”

    周泽川懵逼地眨巴了下眼睛,转眼也忘了。

    “够了!”我摇晃着站起又狼狈地跌坐了回去,“我不是叫你们过来说这些风凉话的,帮我找到骆可!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我举着酒瓶往嘴里送,一大半都洒在了身上。

    吴沛看不下去的一把抢下酒瓶:“不是你有……”病吧两字还没说出来就变成了,“有现在后悔的功夫早干嘛去了,但凡你能对骆可好一点,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跑去卫生间吐了起来,好像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吐了出去,我变得清醒了些,完全不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中邪了?只是还没等我想明白,我就醉得睡了过去。

    顾谨言:“送他回家?”

    吴沛:“小叔腿不方便也照顾不了他。”

    周泽川:“算了,带我那去吧。”

    余杭白回了周泽川的消息:【麻烦你了。】

    周泽川还拍了一段视频发给他,他点开,视频里闻时京可以说是没有意识地靠在车窗上,醉酒的样子瞧着很难受,让人心疼,上一次他喝醉还在手机的另一边和自己撒娇,这次却……

    周泽川还在提醒着闻时京想吐就吱一声。

    闻时京咕哝了一声。

    余杭白听得清楚,他在叫骆可,两个字惊雷般落在他耳中,差点把他劈为灰烬。

    视频到这里结束了,余杭白久久才收回视线,他抬起头瞧着玄关处他们的那张照片,幸福的,鲜活的,他们一家人。

    那一晚他没有离开,想了很多、很多。

    *

    骆可失踪半个月后我开始变得不愿意回家,因为小叔的腿不方便,原本我是尽量在家办公的,如果必须要出去就会让我新的生活助理王梓桐过来。

    虽然小叔说不用,但我还是不放心让小叔自己在家。

    但现在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小叔给我发消息我不回,打电话我不接,小叔来找我,我装作不在。

    所以最近我要么是在公司发了疯的工作,要么就是喝了酒后开始发疯,不是睡在公司就是睡在酒店。

    偶尔我会突然从这种状态里清醒过来,我会厌恶我的行为,我会着急忙慌地想回家看看小叔。

    可没等我做出具体行动,我就会再次发疯。

    “该死!”

    我把烟灰缸重重丢了出去,把办公室的玻璃都砸出了裂纹。

    我刚刚忽然头脑清醒过来,想给小叔打个电话,可我的手机居然没电了!

    我已经有预感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我会失去我身体的控制权,我撑着办公桌剧烈的呼吸完全不受控制,眼睛里爆满红血丝。

    不行!

    我才不会任由什么鬼东西控制我的身体。

    在我感到意识有些模糊的那一刻,我咬着牙,发狠地拿起笔筒里的钢笔向我的手掌刺了下去。

    “嘶——”

    我痛得猛吸气,红色的血流出,疼痛果然让我清醒了些。

    我摸向座机,我一定要给小叔打电话,告诉他,我想回家,我想他,告诉他,有什么鬼东西控制了我的身体。

    抬起的手被无形的压力阻止着,我发狠地嘶吼起来,像是突破了结界般把红到快出血的手拍到了座机上。

    止不住地抖,抖得我差点拿不起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