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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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人的事,还得让他们自己多接触接触。四月二十是我夫人生辰,届时郑将军可携令爱来宁安侯府,也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看看,如何?”

    他想,十日之内,应该足够查清郑虔找上他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别有用心。

    郑虔心思没有宁安侯那么深,只以为宁安侯同意了,便高兴地举杯笑道:“如此甚好。”

    另一边的林魏然还不知道宁安侯已经盘算着准备将自己的婚事卖出去了,只盯着手中的酒杯发呆——他真的不明白,为何杨灵允说变脸就变脸?

    一直以来,杨灵允对他的例外和妥协他不是看不见,可为何如今却愈发冷淡?

    林魏然烦躁地一口灌下烈酒,思绪便有了片刻的迟钝,仿佛先前的痛苦和挣扎也随之消散。

    酒真的个好东西啊,让人记忆恍惚,痛苦全无。他想,宣和那么喜欢喝酒,是有多少想忘掉的记忆?

    ——

    曲江宴之后,新科进士各奔东西,有的留在长安为官,有的去了地方历练。

    朝中要紧处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换了一批——换下了世家子弟和尸位素餐的,换上了小皇帝和林魏然精挑细选出来的能干之人。

    其实本来这也没什么——云氏被清算,连带着朝中大变,这都是正常的。

    但要紧的是,这回清算中,被撤职的还有不少傅家子弟和门生。

    远在西北的傅影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一日三封地发着奏折请公主安,话里话外都是让杨灵允赶紧有点动作,别眼睁睁地看着傅氏子弟一个个地被撤离朝堂。

    杨灵允置之不理,傅影发一封她烧一封,半份回信也没给。

    最后,傅影已然动了怒,说杨灵允要是没能力就赶紧招个世家出身的驸马,生个孩子。

    杨灵允看着傅影这封大不敬的信,轻嗤一声,毫不犹豫地将信扔到蜡烛上烧干净了。

    坐在她对面的小皇帝看着信慢慢燃烧殆尽,轻声问道:“姐姐,这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傅影还要傅家的脸面和名声。”杨灵允温声笑开,“如今该撤的也撤得差不多了,每年被举荐的傅氏门生也不少,陛下可与林太傅再选些人,让傅影安分点。”

    小皇帝又沉默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继续低头看书了。

    杨灵允                                                慢慢阖了阖眼,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她把手中权力逐渐移交到小皇帝手上时,小皇帝却愈发沉默寡言。若他就此远离她,那她也可顺势出宫,可小皇帝虽不怎么说话,却天天往栖暖殿跑。

    来了就说朝堂那些事,说完了再说和林魏然的读书学习进度,再说完了,没话说了,就沉默地坐在她这看书。

    直到当值的小黄门催促,才回寝宫休息。

    杨灵允甚至怀疑,若不是小黄门催促,还有起居郎记着,小皇帝可能会直接在栖暖殿随便找个屋子歇下。

    她当真是越发看不明白小皇帝的心思了。

    不过也难怪,因为小皇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既害怕着若哪日自己不去栖暖殿了,杨灵允会不会就忽然不见了,但又同时唾弃着自己的卑劣与自私——明知这皇城对姐姐来说就是一个枷锁,明知姐姐最想要的是什么,却还是只接受来自姐姐的权力,而什么都不给姐姐。

    所以到头来,他什么都没做,只日日抱着这种挣扎逃避的心情,麻木地徘徊于皇帝寝宫和栖暖殿之间。

    这日,小皇帝依旧在小黄门小心翼翼的再三提醒下,才抿着唇跟杨灵允道了安,不甘不愿地往自己寝宫去。

    只是今夜,忽然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陛下,林太傅求见。”

    小皇帝皱皱眉:“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来传话的是他的心腹太监魏内侍:“奴婢也不知,只是宣德门那边传来消息,说林太傅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去御书房罢。”小皇帝想了想,便抬脚转了个方向。

    “臣参见陛下。”

    “太傅何事?”小皇帝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淡淡问道。

    林魏然看了眼小皇帝身边的魏内侍,沉默片刻。

    小皇帝挥了挥手,示意身边人出去,等御书房的门再次被关上,屋内只剩他们二人时,小皇帝才淡淡开口:“好了,太傅究竟有何要事,竟要深夜见朕?”

    半大的孩子长得总是很快,小皇帝如今已褪去了婴儿肥,少年天子端坐龙椅之上,已经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林魏然这才缓缓开口:“启禀陛下,臣在西市抓到了一个售卖寒食之徒。据他说,他手中的寒食,来自宫中。”

    寒食,那个杨灵允苦肉计中的差错,让杨灵允昏迷近三日的罪魁祸首。

    小皇帝脸色骤变,起身间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