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女娲我要回家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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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始皇公主,打钱》 

    后人其实很难理解,作为封建历史上第一个集权制皇帝,秦始皇的威严究竟达到了何等程度。

    分封制在中华大地上延续了八百年了,尽管有春秋战国这段时间的礼崩乐坏,但各国生活的人们习惯了分封制,也只知道分封制。

    他们并不认为自己和其他地方的人属于一国。

    在百姓心里,秦人依旧是秦人,赵人依旧是赵人,这种认知甚至延续到了连汉朝四百年都过去的时光,可见分封在人们心中何等牢不可破。

    可就在这种四分五裂的认知中,秦始皇依旧强行将所有国家弥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崭新的华夏大地,没有分封出去的土地,所有领土都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秦始皇。

    而能强行将这种认知推行下去,依靠的除了军功封爵的大秦铁骑,还有秦始皇本人的深沉威严。

    这种威严让他在朝堂说一不二,说实行郡县制,就没有人能将分封制再度推出。说要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就能把政令推行下去强制执行。

    少年登基,青年亲政,连克六国,建立起大一统的大秦帝国。如今的秦始皇每一步都走在史无前例的新道路上,更让这种王者之威镀了一层令人无法直视的金光。

    所以赵高要等始皇死后才敢肆无忌惮扩张自己的野心。

    所以刚毅而武勇的公子扶苏收到召令便提剑自杀。

    所以……

    所以在突然冒出一个陌生女孩说自己是五公主,见到陛下就称“父皇”的情况下,满朝上下硬是无一人敢露出过于明显的表情。

    万一真的是陛下在外面生的孩子呢。

    如果不是,为什么赵高会带一个“假公主”光明正大出现在宴会上?

    再回想刚才匆匆进出的蒙毅赵高侍卫等人,众人感觉自己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为避免贸然出头成为炮灰,别说朝堂上那些人尖子公卿了,就连几个公子公主都乖乖把嘴合上,生怕惹了父王生气。

    就是最大的受害人五公主都不吭声了。

    这人一来就叫什么“父皇”还“陛下”,恭敬之意都溢于言表,甚至有些过分谄媚,谁敢大喇喇顶上去?

    大家心中有志一同,不管是不是公主,都得由陛下决断。

    只当自己是没有感情的宴会机器罢了。

    大殿内因为这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有一瞬间的沉寂,之后的热闹又显得多少有些浮夸了。

    始皇帝想了想,决定先把娄繁安抚下来。她的不凡是肉眼可见的,不管“父皇”是怎么回事,先把人留在身边慢慢探查。于是他没有应下娄繁的称呼,但也没有否认,只是招来人给她在席上安排了位置:“入座吧,灵芝呈上来寡人瞧瞧。”

    嗯,他还惦记着这个比人脸还大得多的灵芝呢。

    赵高顺势把灵芝呈上去。

    始皇帝将灵芝接过,并不避讳地上手摸了摸,感觉同普通的灵芝触感差不多,只是格外新鲜水灵,甚至能闻到些许泥土的腥味,仿佛刚从地里摘出来没多久。

    可哪怕始皇都知道,这种品相的灵芝只能在远离人烟的深山中碰运气,待到摘下并运来咸阳,怎么也得十天半月的功夫,要是不做处理只怕半路就坏了。

    所以就连天下之主的始皇,类似菌菇海鲜之类的鲜货也多是吃晒干后的,能拿一扇新鲜的灵芝出来……难道是以缩地成寸的法术赶路么,可进咸阳城后仪仗队行车的速度又很正常……

    赵高趁始皇打量灵芝的功夫,悄悄自己这一路的观察和娄繁的反应一一道出:“仙师一路并未使用任何法术,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且似乎从未见过章台宫这样宏伟的宫殿,惊叹之意十分外露。”

    说到这赵高也有些不解,按理说这种高人不应当见多识广,喜怒不形于色吗,为什么表现得与外表一样,似乎真的年轻不知事似的。

    始皇帝食指轻轻点了点桌案,沉吟片刻,挥手示意他下去。

    赵高便安静地退至一旁。

    作为中车府令,他也有自己单独一个席位,不过由于经常要为陛下跑腿办事,这种时候他一般都选择陪侍一旁,好让陛下能随时传唤。

    这时候,侍人早已非常知机地把娄繁安排下去了。

    宴会是分餐制,每人一个单独的席位,跽坐在席位进餐。

    娄繁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女公子那一列席里。

    非常微妙。

    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所以能非常自然地坐下,非常自然地跟旁边应该是姐妹的女孩笑着打个招呼:“我们之前未曾见过,我叫娄繁,你呢?”

    被搭讪的五公主心里的复杂一言难尽,勉强笑了一下:“我叫甘棠。”

    二人默契地没有问年龄,也没有序姐姐妹妹。

    娄繁是觉得这样有些过于直白了,大家本来就是第一次见面,非要姊妹情深也不符合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