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9章 萧延年,你入瓮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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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点头。

    那便是好。

    孩子也好。

    他一来,稚子抽抽搭搭的,也就不哭了。

    那人点头,片刻俯身,以额相抵,“阿磐,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我儿也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虎父焉有犬子啊。

    阿磐眸中一酸,“他像父亲。”

    那人笑叹,一双手捧住她的脸,“孤,后继有人,好啊!”

    有人在外头低低问道,“主君,可还要等?”

    那人道,“等。”

    等。

    等一个人。

    他一定会来。

    是了,你听那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奔来,最后勒马停在了院中。

    有人在外头喝道,“门主来了!”

    门主。

    阿磐心中一叹,他到底是来了。

    窗子早破了,因而就透过这窗子,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萧延年的声音,“谢玄,又见面了。”

    萧延年的声音,她听上一句就能分辨个明白。

    她也听见谢玄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是因了他等待已久。

    他说,“阿磐,再等等。”

    阿磐的心丝丝抽疼,本能地就抓住了那人的袍袖,“大人......”

    那人凤目幽深,猜不透在想什么,也许以为她要开口相求,因而笑着应了一声,“嗯。”

    然她没有旁的可说的,不会求什么,不过只有一句,“小心。”

    那人笑着点头,“好。”

    这夜始终不曾出门的魏王父,因了萧延年来,到底是提剑走了出去。

    可她也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提着一口气。

    怀里抱着孩子,哄着,拍着,轻轻晃着,到底不曾去窗边,不敢往楼下看上一眼。

    忽而又是一阵大乱,楼下人马嘈杂,全都往远处涌了去。

    只知道谢玄提剑下楼,那脚步声把木楼梯踩得吱呀吱呀地响,也踩得人心头惶惶。

    人声一去,便有人轻声进屋,来人不语,只自背后抱住了她。

    阿磐知道来人是谁。

    来人有她熟悉的兰草味。

    他在这里,那适才在院中说话的,又是谁呢?

    哦,千机门会易容术,亦会学人说话。

    只说范存孝,不就是个中高手吗?

    阿磐身子一僵,轻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那人还是从前的声腔,“寡人想你了。”

    阿磐眸中一湿,“你不是要战场相见吗?”

    来人只笑,“君子,做一回就够了。这世道,只做君子,可怎么活?”

    是了,兵者,诡道也。

    可他也许还不知今夜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当这驿站来去自如,当谢玄从前杀不了他,如今便也杀不得他。

    来人的脸带着边关夜色的凉,这凉意蹭在她颈间,自顾自地说着话,“他待你不好,你跟我走吧。”

    阿磐心中沉沉的,“他待我好。”

    那人轻嗤,“好与不好,我看不出来?”

    也许吧。

    他曾说她是个透明的人。

    那人还道,“去了魏国,就再不会有南国那样的好时候了。”

    也许吧。

    也许有一日,终将会被这乌鸦嘴说中。

    但南国好吗?

    阿磐摇头,“我不觉得那样的时候好。”

    那人消停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心里的人是我,你却不知道。谢玄知道,因而他待你不好。”

    他太能说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夜正处于怎样的境地。

    阿磐手里的弩箭抵住了来人的腰腹,“你该走了。”

    那人还笑,“你会杀我?”

    她硬着头皮回话,“会。”

    那人一顿,片刻道,“那你杀。”

    谢砚的小手攥着拳头,他见了萧延年不哭也不闹,他甚至还想去抓萧延年的手,咿咿呀呀的,还想去抱他。

    他是待谢砚好过的。

    他若待谢砚不好,谢砚见了他就一定会哭。

    他逗弄着谢砚,“阿磐,留在赵国吧。太行天险,再不会像中山那么难了。我从前说的都算数,中山复国,许你为后。你留下来,我就娶你,好不好?”

    不好。

    一点儿都不好。

    他还说,“阿砚你想要,就带走。不想要,就留给他。我们自己生,好不好?”

    先前不留,是因了他走的是一条险象环生无法回头的路,一条前途叵测不能确定的路,是一条动辄就要杀身报国的路。

    先前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有几分把握,因而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