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死了,就不渴了 第(1/6)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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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也许闻言心中有些许的动容也许只是在冷静地判断她话中的真假。
阿磐说着话似已动了情。
长睫翕动眼里已起了一层薄雾而声腔微咽也有了难以忽视的哭意。
她问“主人就从来没有想过阿磐吗?主人放开我想看看你”
不管那人信是不信到底是松开了手来只是笑了一声“说的什么鬼话?”
人话也好鬼话也罢。
都不重要了。
还说什么“上杆子的女人我早见惯了但似你这般生扑的还是第一个。”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什么都由了他去说没什么所谓。
甫一松手阿磐身子一歪借机摔倒。
若是赵二公子必不会来扶。
可他不是。
阿磐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
然而人下意识会做什么事根本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做出什么对与错的判断凭的全是本能。
她往一旁摔去那人果然伸过手来。
伸过手来拦腰扶了她一把。
接近赵二公子不是易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就借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阿磐蓦地近前抓紧那人的臂膀抬手就去撕那人脸畔。
千机门有易容术易容术又分三种。
若动刀动针换一张脸恢复成常人模样总得要小半年。
萧延年等不及。
若只换上一张人皮倒不需要动什么刀啊针啊却非得在鬓角下颌等与肌肤接合之处
不懂行的人哪里分辨得出来轻易混进人中予取予求不亦乐乎。
最简单的也有不必换脸也不必贴皮只不过巧用化妆术在脸上在关键之处做上些轻微的改动。
她当时从千机门出来就是用了第三种。
这也是为何最初那三日由关伯昭去西北角选人后来再入魏营时候关伯昭却未能认出她来的缘故。
她师出萧延年自然知道那接合之处在什么地方。
因而那一双纤纤素手直奔过去疾疾去探那张面皮!
一个母亲的心到底有多急她此时的指
节就有多么用力。
只可惜,将将探到他的脸,就被那人一巴掌扇了过来。
掌风疾劲有力,一巴掌就将她扇了出去,扇倒在地上。
扇得她眼前发黑,险些听不见什么声音了。
阿磐是挨过萧延年打的。是在孟亚夫大帐刺杀后,被带回千机门的那一次。
那一次,萧延年的巴掌曾一下下地扇来,他的巴掌到底是什么滋味,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因此,她永远也不会认错萧延年!
他的身量,神态,还有那望向她的目光,化成灰她也认得。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能看见萧延年已在她身旁蹲了下来,也能听得见他在问话,“你在干什么?
阿磐捂着那半张火辣辣的脸,仰头直视,“撕开你的面具!
“撕开了,然后呢?
那人问,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已经生了恼。
然后?
从前阿磐不敢大声与萧延年说话,然如今她为了谢砚,没什么可怵的。
她记得在梦里曾一刀一刀地刺穿了萧延年,刺穿了他那一副黑心肝。
因而,不怵。
不惮。
不惧。
即便如今被那人居高临下地俯视,阿磐也依然挺直了脊梁骨,“要我的孩子!
那人嗤了一声,凝着眉头,“阿砚是我的,怎会给你。
你听啊,他认了。
阿磐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想要笑,却又忍不住要哭,“你把他藏哪儿了啊?
那人苍啷一声拔出了短刃,惊得人心口一颤,头皮一麻。
阴恻恻地说话,仿佛人才从地府来,“藏哪儿了,岂会让你知道。
阿磐蓦地抓住萧延年手腕,“把阿砚还给我!
那人拨开她的手,她抓得用力,那人一根一根地拨,拨完了便把刀横上了她的脖颈。
那人沉下声来,“阿磐,不能再留你了。
阿磐心头荡然一空,“主人要杀我。
那人凝眉不展,“我的身份不能由第三个人知道,早有心放你走,你定要来。
阿磐抓住那人的袍袖,“阿砚给我,我不会把你的身份说出半句!
那人笑叹,“你是
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要清楚。你既猜透我的身份谢玄也必定很快知道留在这里只会碍了我的大事。”
还没有看见她的孩子她怎么能死呢。
阿磐鼻尖泛酸“我只要阿砚你要用什么身份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