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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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觉醒之后》 

    常福吞吞吐吐,面色犹豫不定,半晌才回道:“是沈姑娘送来的。”

    沈姑娘不止送来了,还送了一堆,在小库房堆满了两个匣子都无人问津,不过不是现在送的罢了。

    看着常福闪躲的眼神,萧珩沉下脸:“实话实说。”

    “沈姑娘断断续续的送了不少伤药来,奴才看殿下的手实在严重,便去找了出来。”

    萧珩自知是自作多情,心口酸涩,沈妤如今怎么可能还会送他东西,只唯恐避之不及。

    沈妤从前送过许多药膏,说是自己做的,他一次未用过。

    看着桌案上的瓷瓶,上面贴着红色的纸条,簪花小楷的字迹清秀地写在上头,标注这是治疗外伤的。

    瓶塞打开,清新的竹子混杂着薄荷的味道扑面而来,不是那些传统的伤药的味道,味道独一无二。

    “把剩下的都拿来。”萧珩低声吩咐。

    常福早就备好了包扎用的东西,萧珩用针将刺进皮肉的碎玉挑出来,手掌上血肉模糊,萧珩面不改色。

    伤药并不多,只小小一瓶,小心翼翼地倒在手掌上,凉感传来,痛感霎时消了大半。

    常福捧着匣子回来,小心放在萧珩面前的桌案上,自觉的退了下去。

    匣子并不小,各种颜色的小瓷瓶规整地摆放着,萧珩一件件拿起来看,无一例外,每一瓶上都贴着写有簪花小楷的纸条,足可见用心程度。

    烛火光影下,萧珩细细将每一个小瓶擦拭干净,外伤的,风寒的,内伤的,滋补的,各种各样。

    沈妤懂一些医术他是知晓的,安国公夫人出身的徐家,徐老太爷原就是太医院院判出身。

    萧珩摁了摁眉心,将盒子扣住,起身小心放在博古架上,他要找些事情做,否则,闭上眼便是沈妤。

    门一打开,候着的常福惊了一下,忙问:“天色晚了,殿下去哪?”

    “内狱,不用跟着。”

    寒冬即将过去,这大约是今冬最后一场雪,雪地柔软,踏上去便是一串脚印。

    云雾中的月亮半遮着脸,虽是夜晚,月光洒在雪地上,映出朦胧的光晕。

    内狱距离东宫不远,只不过要走过一条通往地下的狭长通道,一进门,潮湿粘腻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里面关押的都是要紧的犯人,受过层层刑罚,依旧不开口。

    内狱的最里面,十字架上,绑着个已经看不出面容的人,满身血污,蝇虫围绕着他,只能模糊辨认出这是个中年男子。

    狱卒见萧珩来,知是他要亲自审人,忙一盆凉水将人泼醒。

    这人慢慢的抬起眼,眼神灰败,毫无生气可言。

    “还不说吗?”萧珩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像是擦在人心上。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寂静。

    “你为宋家做事,守口如瓶这么多年,连你的妻儿都不考虑,这份忠心苍天可鉴,只是,你忠心的究竟是宋家,还是别的谁呢?”

    话音刚落,萧珩手里的刀便落在这人脸上,鲜血瞬间模糊面容,架子上的人却只是闷哼一声,还是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反应。

    萧珩也不急,将匕首用水冲洗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映在刀锋上,让人不寒而栗。

    “宋家还有活着的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帮着他隐瞒身份。”

    狱中灯火幽暗,只有上方一小扇窗投进一丝月光,却显得更加可怖。

    “是你在烟花巷赎走的那个琵琶女?你不说,是为了护着她,宋家没有这个人,我猜她是宋家哪位的情人或者是私生女?”

    “你以命相互,可你如今深陷囹圄,她竟也无动于衷,方大人,只怕你是一厢情愿啊。”

    眼前人终于有了反应,强撑着力气,一字一句反驳道:“我心悦她,跟她并无干系,况且她十几年前就死了。”

    萧珩轻笑一声,唤来人为他治伤,抬步离开狱内,并未表态。

    琵琶女若是死了,这么多年,方大人在折腾什么呢。

    这人是原户部侍郎方祯,清贫学子出身,靠着方夫人娘家的资助才科举入仕。几个月前,方夫人拿着封信举报到御史台,说方祯是宋氏谋逆案的余党,帮助宋氏人逃脱,一时间震惊朝野。

    不止震惊于宋氏还有人活着,还震惊于方夫人竟能如此大义灭亲,宋氏谋反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方夫人为何又将枕边人送入大牢。

    方祯夫妇是上京城有名的模范夫妻,两人举案齐眉,育有一个女儿。

    可是这都是表象,方祯在家中日日羞辱方夫人,几近将人逼疯,好不容易熬到女儿出嫁,方夫人直接抖出丈夫的罪责,请求和离。

    而方祯护着的宋氏人,据方夫人所说,是烟花巷的琵琶女,十几年前就已经被方祯赎身送走。

    当年方祯护得紧,方夫人并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