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没有她的来信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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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老爷们多少人天天嫂子长嫂子短的念叨着白棠的好,可惜严燚就是块朽木。

    严燚闻言,从福伯写的家信中抬头道:“我上次让福伯告知她以后別绣了。”

    “什么?你可真够狠的。”孟十安惊诧道。

    上次严六过来时,他无意中说了一句:“下次让嫂子也给我绣一件如今上京城流行的新衣呗。”谁知道,严六这好家伙居然还真把这话告诉嫂子了,于是他在下个月的来信中专门收到了一件白棠亲手给他绣制的新衣,这可把他得意坏了,他连忙兴冲冲地换上新衣跑到大家伙面前去炫耀,最后还要跑到严燚面前去晃荡:“看!老严,你的小白棠还真的给我绣衣服了!”

    然后,他就被严燚扔到训练场去狠虐了一顿。可怜他那件新衣才穿了一刻钟不到就不敢再穿了啊!

    谁知道,严燚后来还直接让嫂子谁的衣服都别再绣过来了,他还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对此,严六只想说:“呃,其实夫人有给将军绣了新衣的,但好像还没完工。”

    “哦,我就说嘛,嫂子不管怎样,总会给你绣衣服的。啧啧啧,我要是有个这么贤惠的妻子就好了,真是让人羡慕啊。”

    “嗯,让人羡慕。”程越在一旁附和道。

    “嘿,你不都有未婚妻了么?马上就是被羡慕的那个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

    孟十安挑好了衣服,凑到严燚跟前,眉毛一挑道:“嫂子这次又给你写了什么啦?”

    严燚本来正在回家信的手一顿,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少了一封信,正是那封白棠每次都要专门装进精美小匣子里的信件。难怪他刚刚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孟十安也察觉到了不对,看好戏般地说道:“诶我说小白棠这次该不会没给你写信嘱咐你要多穿衣睡好觉照顾好自己吧?”说到最后几字竟还要掏出手帕,模仿起小娘子娇滴滴温柔                                                缠绵的声音来说。

    “……”

    严燚当即给了他一脚:“滚吧你。”

    孟十安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真没写啊?啧啧啧该不会是真叫你给伤透心了吧?两年多了你是真的狠心一字不回啊,换我我也受不了。”

    “确实不该。”程越点头赞同道。

    “……”

    好像自己是做的太过分了?

    自严燚出征以来,白棠每月都会随着家书给他捎来一封信。他刚开始一看到信封上的“夫君亲启”四个字就心烦,连拆都不拆,直接扔火里了。

    好似碰到任何跟她有关的东西,就会让他想起那□□堂之上,他如一个丧家之犬一样卑微地求娶高门贵女却不能得偿所愿,他直到今天都忘不了户部尚书沈均当时嫌弃的眼神。偏偏太子还要看不得他好,从中插一脚地乱点鸳鸯谱,而他却只能被迫接受。

    纵使白棠在江南是县令之女,但她来到上京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他护不了她,更护不了家中弟妹。

    这让严燚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无能和懦弱。

    这场婚事来得匆忙,许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宾客也寥寥无几,但这些好像都影响不了白棠的心情,他至今都记得她走在他身旁时,那轻盈快活的脚步,不似他的那么死气沉沉。

    严燚看着满眼喜庆的红色,听着那喜气洋洋的奏乐声,还有那越来越喜悦轻快的脚步声,他心里是愈来愈烦躁了,无力感越来越强烈。

    所以最后,他连白棠的盖头都没挑,只是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扔下了一句:“此非我所愿,你莫要逾越。”

    对面之人身形一僵,沉默几许,才下到决心道:“不论如何,如今你我已是夫妻了。”

    “夫妻”二字更是给了严燚当头一棒,他匆匆转身,翻身上马,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决定立即出征,好逃避这一切。

    思及此,严燚为自己当时的懦弱感到惭愧,在新婚夜逃走,更不是君子所为。

    严燚自认为成亲当天话已说清,只要不给她回信,她自会消停。可谁知白棠还是一如既往地给他写信,犹如飞蛾扑火,至死方休。

    某一次,他顺手拆开了她的来信,他才知道她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深切爱意——

    “夫君,北荒是不是很冷?记得多穿衣,莫要着凉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定要多加小心,莫要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训练不要太过操劳了,注意休息。”

    “家中一切都好,弟妹也很懂事,不必担心。”

    ……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偶尔她会告诉他在上京的见闻和她的日常琐事。

    可他从未给她回过一句话,而她就这样一连写了两年有余。

    直至今日,她一个字都未捎给他。

    严燚眉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