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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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名为麻瓜的魔法少女能赢得荣耀桂冠吗》
可能是喻文州那一声‘师妹’实在是太吓人了。也许是黄少天后续的挖角行为实在是太过恶劣。总之,这趟客场之旅给雷霆——其实主要是肖时钦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在又一次梦见金璇穿着一身蓝雨的队服和他握手之后,肖时钦从噩梦中惊醒。他茫然地伸手摸了摸,结果别说眼镜,连床头柜都没摸到,只摸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这才反应过来,哦,放假了,马上要过年——我现在不在宿舍,在爷爷奶奶家。
窗外天色阴沉沉的,一点不像下午两点钟的样子。看起来多半是要下雨或是下雪。是生物钟把他叫醒的,但这是放假期间,下午自然也不需要进行团队训练,于是一时间竟然无事可做。有心刷一会儿手机,但是在这样的冬日里,把手伸出被子简直像是在受刑。于是他终于无法,不得不起床。
一身棉衣棉裤、全副武装的肖时钦走出房间,就看到爷爷正靠在躺椅上看电视,只是老人精力不济,又是午后,看着看着就已经睡着了,只有电视上还在放着不知道哪年、画质可疑的老电影;奶奶又不在家,于是家中竟然一片静谧,只有电视发出的声音。
眼看爷爷睡得正熟,肖时钦就想把电视关了,免得吵到老人睡觉。只是在接触到老式电视的关机键之前,他先看到了屏幕右侧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几个字。
‘梁祝?’看到这几个字,他下意识地想到金璇,想到那每周日晚上准时出现的悠扬琴声。想到这里,他关机的动作下意识地慢了一步。
就在他慢的这一步里,屏幕中的人物已经停止了对话,开始唱起来了。那熟悉的黄梅曲调立刻让肖时钦的DNA动了一下。只是调子是熟的,词却是生的。只听得屏幕中的人物用着《天仙配》中‘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的调子,唱道——
“无兄无弟感孤单,水远山长行路难。如蒙兄长不嫌弃,与君结义订金兰。”
另一人亦是意态潇洒,微微一笑之后,就用同样的曲调唱道,“求师同是别家园,萍水相逢信有缘。从此书窗得良友,如兄如弟共钻研……”
“一开始开口的是梁山伯,刚才唱的那个是祝英台。”肖时钦还在发愣呢,就听到身后爷爷浓重的口音,“这一段是草桥结拜,他们俩在求学路上相遇了,然后就结拜……”
“啊?相遇了就结拜?”肖时钦发出了迷惑的声音,感觉古人真会玩。
“是啊,梁山伯不都唱了嘛。‘无兄无弟感孤单,水远山长行路难’……这世上单人匹马能做成什么事情呢?就连你打个游戏,不都还要组队打?”
“我们那个……”肖时钦满头大汗,“我们那个不太一样啊。而且也没说一起打游戏就要结拜的……”但是说着说着,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是啊,水远山长行路难,要不是因为实在太难,为什么现在都要组双核战队呢?要不是因为实在太难,他为什么这么担心金璇会离开呢?
‘而且……’肖时钦想到他和金璇在竞技场第一次见面之后就一拍即合、当晚他就紧急联系刘哥把合同电子稿发到金璇邮箱里的场景,感觉似乎也不能嘲笑古人太草率。
爷爷醒了,关电视自然就无从谈起。爷爷倒是怕他不耐烦听戏,问他想不想换个别的看看,肖时钦嘴上说他还有手机,心里其实巴不得继续看梁祝的故事。在听到英台十六、山伯十七,两人相差一岁,所以英台呼山伯为兄的时候,心中更是微微一动。
紧接着就是一段书院生活,两人一同上课、谈古论今;课下也是嘘寒问暖,算是剧中难得平静安宁的一段。
但肖时钦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这山伯实在是有些呆。’肖时钦一边看一边在心中指指点点。剧中的山伯朝夕相处间非但看不出英台是女孩儿,学问也不如英台,在探讨课业起争执的时候被驳得哑口无言、不得不甘拜下风。相较而言,他和金璇起争执的时候——
‘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这有什么好比的?’站在电视机前的肖时钦突然惊醒,却未来得及细想,就看电视上画面一转,山伯终于开始怀疑英台的身份:“英台不是女儿身,为何耳上有环痕?”
英台闻言明显也是大吃一惊,但她反应很快,立时回道,“耳环痕 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不得不说这演员确实是绝了,那眼神,那动作,反正肖时钦眼睁睁地看着英台从一开始的心虚,然后慌里慌张地开始找借口,结果越说越理直气壮,到最后甚至倒打一耙的时候,不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流程他很熟悉,两个人起争执的时候金璇经常就是这么个流程!
“笑什么呢?”靠在躺椅上的爷爷很感兴趣地问。显然,比起看熟了的戏,孙子的小表情要好玩多了。
“啊……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