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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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仲廪亦感到不解,梁匄见到他时,只是厌烦地闭上眼,“他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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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娕姜回到自己的寝殿时,雍识正如无头苍蝇一般在殿内来回走动。

    她的烦躁顷刻间抑制不住,“你这是想让其他人知道你心里有鬼!”

    雍识止住脚步,在原地站了会儿后,他无力地瘫坐在地,“母亲,我们将亡啊。”

    他无法想象父君知道母亲私情后该是多么庞大的怒气,连同他这个儿子,怕是也会在国君的盛怒下被怀疑不是他的血脉。

    这桩丑闻简直是踩着一国之君的脸面和尊严,只能通过死亡掩盖一切。

    母亲逃不了,他也是如此。

    娕姜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她的儿子被她养得太软弱了。

    但是这不能怪他,她怀孕时每日担惊受怕,刚生下孩子后便一路逃亡,识儿稍微记事时,周天子便要他远离家乡成为寄人篱下的质子,他一直活在害怕中。

    他的父君没有保护好他,也没有资格责怪她的背叛。

    “你说王姬是假冒的?”她紧紧抓住雍识的手臂,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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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瑶知道今天雍殊的心情不一样,因为同屋的婢女说起公子罕见地饮了酒。

    公子殊很少饮酒,年初酒正送来的酒坛一直封存着,今日她们却闻到了酒香。

    这和她没有关系,阿瑶数着祁硕送来的金,手指在一旁计算逃离雍国前应该买什么物品。

    她近日无事,沧姑亦不管她,因此打听到了许多物品的价格。

    除了购买干粮,还需要换些中原诸国的布币。
    圃芽扯了扯她们的袖子,不自在地说道:“沧姑要来寻了,快去干活吧。”

    她和寺人禽一样猜测阿瑶是家道中落后才沦为女奴的,她对金钱的态度不如常人,也没有意识到贫穷的人面对如此多财富时会起的贪婪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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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姑踏入公子的寝屋时,浓郁的酒香让她脚步变得缓慢。

    上一次喝这么多酒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使臣从洛邑回来。

    公子不沉溺享乐,没有纨绔子弟般糜乱的作风,但唯有情绪起伏较大时喜欢饮酒,这总让沧姑担心旁人因此得知他的想法,以此设计构陷他。好在公子性格克制,一年大醉的次数从不过三。

    她观雍殊的眼神尚且清明,知道他此时未醉。

    “公女近日忙碌,让奴仆禀告公子,明日她不登门了。”

    后天是予缇的生辰,早在两个月前她便让兄长为她空出一天庆贺。

    雍殊揉了揉眉头,问:“她怎么了?”

    沧姑听到他的问题有些踌躇。

    雍殊遂知晓了:“她的侍卫家中出事。”

    公女与身边的一名侍卫来往过密,只是公女未婚,因此沧姑不知道怎么回雍殊的话。

    “还有一事。”沧姑眉间的褶皱再次习惯性地折叠,“新来的婢女阿瑶,最近常出入集市,行为有异。”

    酒水流入杯盏的声音让沧姑的声音显得比刚才遥远,雍殊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语气如常:“不必理会她。”

    她想要进入毫无胜算的赌局,这是与他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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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瑶虽然在处理金钱一事上不够熟练,但她在雍殊府里经历的恶意比从前增加了许多,因此不像圃芽以为的天真,她对待周围的人不缺少提防心。

    她的钱财藏在了府里最隐蔽之处,在被告诫不能靠近的公子殊寝屋外,有许多年岁久远的树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当夜深人静时,阿瑶伸手摸索时,隐藏在黑暗中的树洞里空无一物。

    她不确定地又往里边伸长了手,可是直到摸到粗粝的树皮,依旧没有找到她装满金钱的盒子。

    高大的树木分隔府内的空间,夜晚的风声像是凄厉的哀嚎,令府里处处透着诡异。

    阿瑶从树下站起身,她在府里没有信任的人。在屋内点算金币,除了无处可去外,还是因为她知道这些性格普通的婢女没有胆量行强盗之事。

    会是谁偷走了她的钱财?

    粗壮的树枝张狂地生长,从安静的屋内飘出的浓烈酒香弥漫在她身边。

    在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时,耳边有细微的触感扫过,像是垂下的发丝。

    阿瑶回头望去,看不清的身后传来猛力,肩膀被毫无准备地往前推去,撞开阖上的门扉。

    砰的一声巨响,耳边无尽的风声被隔绝在墙壁之外。

    摔倒在地的刺痛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