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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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宿敌之子成婚后》 

    郡王指控李顺义的白简被快马送至御书房。同一时间,李希燕第一次在亲王府,主动找到温琅,跪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殿下!贱妾不敢辩解什么,可他毕竟是贱妾至亲同胞,恳求殿下对他网开一面……”

    温琅瞥一眼地上那瘦小的身影,凛气回道:

    “六年前,李顺义因金殿修顶垮塌被故太子降罪,不知他如何得知皇帝逼我纳妾,把头磕到到陛下面前,拿你来将功折罪。孤还知道,那时你已有私定终身的郎君,所以,你不恨他吗?”

    李希燕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贱妾对此事无可辩驳,可他是一族之长,贱妾救他,便是救娘家上下几十口。恳请亲王殿下高抬贵手,留他一命!”

    “你可知,他贪的,要我大燕黎民百姓,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殿下,殿下!”李希燕摔坐在冰冷的地砖,看向亲王逐渐离去的背影,满眼的绝望。

    不日,李顺义在牢里饮毒酒自尽。

    朝野皆认定,这是亲王为保内眷出的下策,若按律法,斩首都算是轻的。

    为平民怨,李顺义的尸首被挂街市,直到腐烂化骨,再丢至乱葬岗,李家人不得收尸。

    长兄死后,李希燕依旧在亲王府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一如既往平淡、客气,绷着独属于她那份谨小慎微。

    可她的心态完全变了,牵着儿子路过王府花园,望着凉亭里托腮小憩的冷元初,眸光闪露凶狠之色——

    温琅杀她的家人,她也要让他尝尝,失去亲人是何感受!

    李希燕想向郡王妃下落胎药,可她假借偶遇,看郡王妃的贴身丫鬟们个个手脚利索,全部餐食都要银针探毒,下人试食,不得不熄了这个心思。

    杀人不成,那便诛心之术。

    一个体会过男女之事,甚至生过孩子的女人,怎可能一忍多年不与男人承欢?李希燕很早前便勾搭一个王府马夫,不敢在府内妄为,遂趁着每月十五到庙庵烧香,与那马夫在马车媾和。

    拜托奸夫查亲王宫外的行迹不算难事,她很快得知,温琅总去离那净瓶庵不远的大板巷,孤身一人进到一处不起眼的库房里。

    因这大板巷,亲王府前一阵子真是热闹。李希燕早猜出大板巷对郡王妃很重要。

    若真是亲王抢了儿媳的小金库,倒是有乐子看了。

    是以再度遇到冷元初,她佯若无意说了句:

    “昨日我按例烧香,回程路过大板巷,竟是看到亲王殿下和一个拿着账簿的人,聊得很投机啊!”

    “什么!”冷元初犹被雷击一般,霍然起身,一时气短,竟目眩起来。

    佩兰连忙扶住她,用剑锋般凌厉的眼刀剜向李希燕。李希燕心口一颤,努力稳住没露出马脚。

    “亲王殿下在何处?”冷元初推开佩兰的手,扶着腰大步向主殿走去,腹中逐渐有了痛意,足下亦有尖锐刺感,但她不愿停下脚步——

    必须,此刻,要敦靖亲王予她一个说法!

    待到她赶到主殿,得知亲王在静霭堂,正要再度奔去,扛着步辇的小厮们终于追上她,佩兰半哄着将她按在步辇上。

    到了敬霭堂,冷元初望向亲王夫妇,再无法憋住情绪,开口的一瞬间,眼泪倾泻而下。

    “公公,你,是不是抢走我的大板巷了?”

    林婉淑最近才得知此事,虽觉夫君做得不光彩,可论起理来实在无可厚非。

    她夹在中间,不知如何宽慰儿媳,忧她动胎气,连忙走上前搂住她,轻轻揉着她因哭泣颤抖的肩膀。

    冷元初是敬爱婆婆的,可被公爹处心算计的恨意无法消解。她摆脱林婉淑的怀抱,恨恨盯着温琅。

    温琅没想冷元初查出此事如此早。他接手大板巷一月有余,所收确是喜人。

    归不归还是后话,现在儿媳身心安康是首位,温琅讲话间,破天荒出现哄顺之意。

    “初儿,本王知你为此付出甚多,当初你瞒着所有人悄悄经营时,说担忧本王情绪,如今孤把这话还给你。

    大板巷之事,孤与你父母商议过,你如今有身孕,王府会出力替你维护好它。至于钱款,有国公夫人亲自监督本王,你有何不放心?初儿,你知我脾气,孤在放下面子求你,为了川儿,亦为你自己,好好养身子。”

    冷元初听罢更觉愤怒,来不及擦泪,面向温琅用尽力气吼着:

    “你们都在算计我!连姆嬷和爹爹都在骗我!”

    她如此聪慧,怎听不出公公本意?一个人决不能转性如此之快,大板巷,她护不住了。

    林婉淑看着儿媳崩溃后颓丧无神的模样,连忙要丫鬟把椅子抬近些,扶她坐下。此刻亲王夫妇不敢多言,俱是一脸凝色盯着冷元初,怕儿媳因一时过激,做出什么骇俗之举。

    冷元初确是心如死灰,陷进长久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