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被囚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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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南枝》
“嘁,”谢泽嘘声,一把收起折扇,“那我要同那叶之淮见上一面,好好谈谈,可行?”
“你若是想见他,谁人能干涉得了你?”
“毕竟是以合作为目的,自是得正式详谈,不知枝南小姐,可愿引荐?”
“我如何信得过你?”
“就凭我如今未将那齐琏唤来,捅出你这南知细作的身份。”
“哼,”枝南冷笑,“捅出我来,你如何又能跑掉?”
“既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现在还计较什么信不信得过?”
枝南垂眸。也是,这人算得上坦诚相待,他本可直接化身狐狸溜至叶之淮身边,如今却是要光明正大一些,况且,他也不知自己身份......
蓦然,枝南想到些什么:“那陈禹盛呢?上次你可没说清楚。”
谢泽骤然红了脸,耳根子都熟透了,那夜被她折腾半夜,到底也还忍住了些不可说的秘密。
“她......同那齐琏不过私人恩怨——”
“是吗?”枝南抬眼,似笑非笑。
阳光全然泼洒这人脸颊上,映出一圈微微闪着金光的短小绒毛,配着酡红的底色,又让枝南有了想伸手去捏他的冲动。
不过她到底忍住了。
“自然,不影响咱俩便是了。”
枝南思忖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谢泽。
那玉佩青玉质地,色泽莹润,上纹雏凤,轻羽若云。
“让人呈给叶之淮,他便会见你了。”
“好东西呀,”谢泽双手捧过,“皇家用物,他也舍得赏你?”
枝南轻轻瞥他一眼。
“你该走了。”
“初次相见,则能不备份见面礼呢?”
谢泽一跃,化为狐形,跳至榻下。
门外有人推门而入。
“就这般行事吧,明晚亥时——”
齐琏蓦地止住了话,身后是秦斯尘,见状,也退了下去。
枝南不动声色,淡淡扫过去:“谈完了?”
“谈完了。”齐琏凑上前去,轻轻枕上她的双膝。
赵岚云轻轻退了出去,室内一片沉默。
“今日是我不好,惹得你不痛快,”良久,齐琏才开口,“你想要些什么,我给你。”
“这我哪儿敢呀!”枝南也不瞧他,扭过头去,“我这死生大权都握在皇上手中,又岂敢同您怄气?”
齐琏抬手去抚她的青丝,又被她一把甩开。枝南起身,兀自上了榻。
身后之人无了声息。
谢泽抖抖身上的灰尘,跳至榻上,钻进枝南的褥子里,探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尖。
“明晚亥时?”他轻轻拱拱枝南,软毛蹭得人痒痒的。
“诈我呢,”枝南揉揉他的脑袋,“这几日正防着我,哪会那么轻易将话送至我这。”
明晚亥时……话说得这般明显,又偏偏假意藏了藏……
若他们真认定她会传这假消息,那么又会在何时进攻呢?
偷袭……清晨——亦或黄昏?
“吱呀——”
枝南按住谢泽的脑袋,一骨碌塞进褥子,闭眼假寐。
“解药,”齐琏走进,将药瓶放至她枕边,“十二颗。”
真是好伎俩,甩个巴掌给颗甜枣。不过……倒也是意外之喜了。
十二颗,一年……
她早晚都得离开这儿,一年时间也撑不了多久,这毒非解不可。
齐琏见她仍是假寐,只觉自讨没趣,退了出去。
“将人跟好了,人若是丢了,提头来见!”
门外几个侍卫点头称是,齐琏匆匆离开。
薄暮西下,斜阳垂垂。
“这毒,你能解吗?”枝南忽地想起那夜谢泽给的药丸,一把将狐狸揪了出来。
“解药借我看看。”
枝南拔开瓶盖,将药丸凑他面前。
“味道不大对。”他圆溜溜的身子一推药瓶,药丸直接滚落到床上。
“掺了点儿东西,”他鼻尖耸动,一颗一颗地嗅了过去,慢慢将药丸拨开,“这几颗应不是解药,滥竽充数罢了。”
枝南定睛一看,原本十二颗药丸,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了六颗。
半年......
他为了囚住她,也真是费尽心思。
“你那体内为蛊毒,服药不过为缓解之意,倘若真想根除,还得将蛊虫引出来才是。”
“可有法子?”
谢泽默了半晌,仍是摇头。
法子倒是有,不过解蛊之人得先将蛊虫引至自身身上,趁其在肤表之时一举杀死。
只是……上次一番探查,她体内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