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二分之一法兰西75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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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出现,是想要和自己叙旧——勾结了公安,想要抓自己现行吧。
九年,他们也不过相处了四年,分开的时间已经比在一起的两倍时间都长,够他认识两个“黑泽阵”了。
绰绰有余。
飞鸟彻羽不是念旧情的性格,在当初飞鸟彻羽还是香槟,琴酒还不是琴酒的时候,即使天天讲着“最喜欢阿阵”这种疯话,琴酒可从来没有听他讲过哪怕是一次,想过自己之前的父母和朋友。
——他不念别人,理所当然更没理由想在组织里给组织卖命的琴酒,当初嘴上说着“喜欢”,事后细细想来,也不过是为了活命虚以委蛇的把戏罢了。
但凡抓到一个机会,跑的比谁都干脆。
……所以对面这个毛头小子,是现在飞鸟彻羽的“最喜欢”?
琴酒突然感觉没耐心了。
不喜欢又怎么样?
带回去,关起来,其他的来一个杀一个。
降谷零眼见着对方箍着塞壬的腰站起来,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开枪,男人站的姿势很狡猾,要害全部都被塞壬的翅膀和躯干遮住,根本没有一枪毙命或者失去行动力的可能,万一自己冒险先开枪,对方破罐子破摔伤害人质怎么办?
对方的手就抓在鸢尾那家话的脖子上,只要手上用力瞬间就能折断少年的颈椎骨——降谷零可不想印证对方有没有这种握力。
拖时间,拖到支援到。
“你可以提条件,只要不伤害人质 能满足的……”
他想拖延也要看对面给不给他机会,琴酒手上用力猛地把手上的肉盾砸到降谷零怀里,脱手的瞬间回手拔枪射击,连开两枪,第一颗子弹击中了他手里的枪,紧接着第二颗子弹击中了对方的大腿。
多感人的情谊啊。
连控制不住踉跄着摔倒的时候,都要下意识地把那个叛徒护在怀里,用身体给飞鸟彻羽做肉垫,生怕他摔出个好歹。
——又是一个被塞壬蒙骗的可怜虫。
房间里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孔,琴酒也没兴趣知道将死之人的长相,把飞鸟彻羽捞起来,扛麻袋一样抗在肩上,食指扣下扳机:“就溺死在虚妄的美梦里……”
“……别。”
飞鸟彻羽还没睡太沉,被砸在地上的疼痛加上枪响勉强唤醒了一下,千钧一发之际甩尾巴拍开了他持枪的手,子弹打在地毯上,迸发出一点火星。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降谷”,你把他杀了我用什么?
尾尖轻轻卷住琴酒的手腕,讨好地蹭了蹭,企图就这样能唤醒一点沉睡已久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情谊:“别……别杀他……我和你走就是……”
琴酒的回应是一声冷哼,枪口抵在降谷零的额头,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的同时,下意识地让开几步,紧接着另一颗子弹破开窗玻璃,带着狙击子弹特有的破风声,打在床头的电视上。
——这种顶级狙击手的人头是捡不到的,一旦被狙击就会有种被盯上的感觉,然后紧急采取措施,尽可能地保住性命。
琴酒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基安蒂这个废物!
*
……没打中。
诸伏景光趴在对面楼顶,手里端着刚从身边那个女狙击手那里抢过来的枪。
本来想瞄准头的,可惜超过自己的有效狙击范围了。
狙击范围这种东西俗称枪感,是没有取巧的途径,必须一颗颗子弹喂出来的,上千颗子弹下去能稳定打个七百码就是天才中的天才,警察学校养不起一个正经狙击手,当然经费富裕如FBI也同样养不起。
诸伏景光只在射击课上摸了几下枪,现在距离目标二百多码,是绝对超出手枪射击范围的距离。
不能再开第二枪了,再空枪还好,对面站得太近,极有可能误伤其他人。
为什么不开枪?
排除掉基安蒂终于智商跌破地平线,失心疯了想要这样和他打个招呼的可能性……因为不敢。
琴酒本来很笃定飞鸟彻羽想要抓自己现行,结果到现在有点不确定了:他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歪瓜裂枣?
塞壬敌不过药效沉沉睡去,琴酒也没找他刨根问底的兴趣,踢了踢躺在旁边不省人事的条子,确保彻底死透了,这才扛着今晚的战利品,从十七楼的窗口翻下,融入纯黑的夜幕里。
没人看见,被丢在案发现场的尸体诡异的抽搐几下,原本迸发的脑浆和血水重新流回颅腔,然后像是开了倒放,伤口恢复如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意识沉浮之间,降谷零隐隐听见耳畔好像是伊达航的声音:
“降谷,你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