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囚鸟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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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猫也不是我要养的,也没有人欠它的,给口吃的给个地方住仁至义尽了,想要在家里面当大王,骑在别人头上撒野——想都不要想。

    没咬它两口就不错了。

    饿了一天终于听到一点声响的猫不甘心就这样被无视,没被剪过指甲的爪子钩住跨过抽屉木板,努力从那个进被子兼透气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迷迷糊糊间还准备睡个回笼觉的飞鸟彻羽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抓了一道血痕,被后知后觉地痛觉驱使着,下意识挣扎的后果就是身体撞在了衣柜的内壁上。

    原本蜷缩着才勉强挤下的柜子现在又多了一只猫,顿时乱成一团,身上占大部分的伤势应该就是他自己弄的。

    ……白痴吗。

    黑泽阵是真没想到,一只几个月大的猫崽就把飞鸟彻羽搞得这么狼狈,本以为最差的结果就是他趁着自己不注意,把那只傻猫丢出去扔了。

    感觉经过一小段时间冷静,怀里的塞壬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终于能安耐的住痉挛和下意识地挣扎,只是现在还有点呆,整个身体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

    少年拍拍他的背:“把尾巴收回去。”

    飞鸟彻羽反应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将尾巴缩回去,改成双腿,但还是抱着他,膏药一样贴在身上。

    黑泽阵说了几次也不肯放手,不知道是直接没听懂还是听懂了就是不配合,最后只好干脆放弃——反正他之前应激的时候也是这个粘人样。

    少年领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尾巴,拍开顶灯,惨白的灯光照亮了一片狼藉的卧室。

    比他预想到的还要凌乱一点。

    被子、枕头被甩了出去丢在地上,衣柜的抽屉明显是被大力撞开,里面还能隐隐约约看见被蹭上去的血迹。

    最惨的“被害人”是那只毛绒小熊,从胸口到肚皮的绒布被尖锐物扯开,毫不见外地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敞开心扉”,露出里面的白花花的棉花。

    猫被刺眼的白光吓到,拖着自己完全炸起来的尾巴,逃窜到床下的缝隙里面。

    飞鸟彻羽顶着自己乱成了鸟窝一样的头发,裸漏的手臂上是大片的淤青,甚至隐隐约约翅膀上也有不少,可以想象出来被睡衣包裹的部分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吃晚饭吗?”

    金酒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跟自己讲话,连忙应了一声。

    “那就麻烦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先给他上药,一会再做饭。”

    黑泽阵摸出医药箱,把尾巴领到另外一间卧室,解开睡衣给他涂药。

    情况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没有破皮的部分,涂上药油之后用力揉开就可以,右手肘和被猫抓伤的部分要涂碘伏消毒。

    猫之前打过三联和狂犬疫苗,近几个月没有野外出逃经历的话,不具备携带并传播狂犬病病毒的条件,所以飞鸟彻羽不用再打疫苗,只需要伤口消毒就可以了。

    即使是黑泽阵之前有丰富的伤口处理经验,伤口处理起来也还是很难避免的刺激,更别说想要揉开淤血手上没有力气是不可能的,飞鸟彻羽受不住力气,控制不住地往他怀里躲。

    一次两次被抓住后颈或者翅膀拖出来,次数多了黑泽阵也就懒得折腾,干脆由着他去。

    看着飞鸟彻羽换了新的睡衣,站在小板凳上面慢吞吞地给自己刷牙,黑泽阵在外面一天虽然说不上是摸爬滚打,但也没体面到哪里去,干脆就趁这个时间去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金酒拿着那只,被掏空了棉花,只剩下一层皮的熊在逗小孩,嘴里发出“嘬嘬嘬”的弹舌音。

    这种状态下的香槟脑子实在不太好用,被惹烦了也不吭声,只知道闷着头跑,但是跑也跑不快,被某个心理年龄不知道有没有到三岁的大人踩着影子,撵在后面追。

    黑泽阵:……

    “弱智”属于工伤吗?

    飞鸟彻羽眼见着救星出现了,默不作声地又绕回到黑泽阵身后,假装自己是鸵鸟一样,又开始藏在他身后装死。

    男人嘻嘻一笑岔开话题,企图把这事赖过去:“猫的左前腿骨裂,耳朵被他咬开了一个豁口,我给包扎好了——话说你们给它起了什么名字?”

    总不能就叫猫吧?

    “没名字。”

    反正平时也没出现过需要叫它的情况。

    猫咪,尤其是有流浪经历的猫,会有非常严格的领地意识和地位分别,而塞壬在这一点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会跃跃欲试地将胆敢进犯自己领地的入侵者撕开喉咙。

    平时自己在家的时候,猫藏在任何角落里面,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在没有人注意的间隙,才会偷偷去吃一点猫粮。

    这么一搞,等飞鸟彻羽回过神来肯定又要闹脾气,猫是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你一会走的时候把猫也一起带走?”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