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委屈了?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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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掉光的我只好掀桌了》
头不头的问题另说,飞鸟彻羽现在正在思考一个更严肃的问题:
我究竟是为什么非要来到这里的呢?
明明可以坐在空调房里面,瘫在床上沙发上,需要人手的话,使用言灵不就可以了吗?
所以是为什么呢?
飞鸟彻羽纠结片刻,得出结论:
可能是因为我是一个小件货吧:)
……或者是大件货?
所以在这种地方,“大小”这一对形容词,是怎么量化形容的呢?
按道理来讲,一般是“大”来表示“更多”的意义,“小”则恰恰相反——但是像这类蔑视贬低类型,或者说“小”会更符合一些?
松田阵平把他放在花坛边上坐着之后,就在一旁看着飞鸟彻羽脸色变来变去,心情一片灰暗。
毁了,不会真的磕傻了吧?
松田阵平打开手电,伸手掰开飞鸟彻羽的下颌,想要去观察一下他的舌头。
“你干什么?!”
飞鸟彻羽吓了一跳,一把拍开他的爪子,瞪圆眼睛控诉他。
“……没什么。”
松田阵平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想要看看他的舌头是不是被咬掉了。
他也说不清楚,具体想要得到什么结果:虽然对着“有舌头的傻子”,一个正常的,有良心的人实在说不出“谢天谢地”这四个字。
……但是“有舌头的傻子”总比“没舌头的傻子”要强吧。
“你头没事吧?”
一这么提起来,飞鸟彻羽感觉更难过了:“疼。”
“我看看。”
这种在头皮上的伤口没办法隔着易容观察,于是飞鸟彻羽卸下易容,苍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暴长,就像是海浪,挤进松田阵平的指缝间,继续向下蔓延。
松田阵平将手指伸进发根处,凭着推测细细摸索,不出意料地找到了一处突起,轻轻勾勒了一下四周,大概有矿泉水瓶那么大。
本来就够疼了,你还伸手摸!
飞鸟彻羽疼的受不住,拧着眉伸手推他:“嘶……疼……轻点……”
“肿了。”松田阵平缩回手来,理顺自己被抓皱的领子,“头晕吗?有没有恶心之类的——我们去医院?”
“不想去医院,”飞鸟彻羽刚从医院出来,才不想又进去,“不头晕,也不恶心,就是疼。”
“那就先不去,但要是一会有不舒服就必须去。”
松田阵平老翻墙惯犯了,周围这一片都熟得很,掏出手机给萩原研二发了个定位,对面回了一个“OK”的表情。
“这附近有家药店,我去买点药,你在这等着hagi?”
飞鸟彻羽点点头,打了一个寒战。
十月东京的夜晚已经有点冷了,少年出来的仓促,身上就只有一件薄衬衫,下半身也只有一条单裤。
松田阵平把自己外面穿的那件连帽卫衣脱下来,给他套上,然后拉上兜帽。
23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松田阵平只穿一件短袖也不觉得冷,眼见着飞鸟彻羽慢吞吞地揪好衣摆,套好袖子——这件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大了,正好可以把手也缩进袖子里。
飞鸟彻羽把自己整理好,才抬起眼睛看他,理直气壮地好像这件衣服本来就是自己的:“你怎么还不走?”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
……用过就丢啊这家伙。
药店离得很近,一二百米的样子,结账的时候透过玻璃门,隔着一层绿化带,就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现在正躲在花坛背面的某只。
带着兜帽,缩成一团。
……不说话的时候倒是还真挺乖的。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
这个点几乎都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几家24小时营业的店面还在坚守,所以理所应当的也不用排什么队。
松田阵平结完账,绕回到花坛的背面。
“我们不用给萩原发个消息吗?”
“不用……”我刚刚发过了。
松田阵平突然意识到,他们五个之前好像背着他,又建了一个新的群来着。
虽然主要是为了调查“黑羽彻也”的时候方便交流,但是这样一想总有种隐隐约约的心虚感。
好像是他们五个,平均年龄都比他大四岁的家伙,是在偷偷拉帮结派的排挤他一样。
“……他自己知道找来的——我看看你的伤口。”
少年点点头,侧过身去。
松田阵平顺着记忆,扯下兜帽,撩开他的头发,叫他自己抓着。
飞鸟彻羽的头发又厚又长,实在很不方便上药。
“要不剪了吧?”松田阵平建议,“反正你头发这么多,剪一点在外面也看不出来——我这有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