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二分之一法兰西75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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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当初不救阿阵,看着他死掉就好了,大家一起死倒是也干净。
都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我自己要死的话,总感觉有点难过。
一声沉闷的巨响,打破了香槟难得的伤春悲秋,引得猝不及防被打断了的研究员们发出难听的惊呼,像是被集体啦呲了小提琴分部。
被巨响吸引了注意的一众白大褂们不约而同地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实验室沉重的大门被巨量的炸药炸开,在翻滚着的灰尘中,一个穿着黑风衣顶着黑礼帽的少年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有种滑稽的狼狈。
黑泽阵拿枪就近指着一个:“香槟在这里是吧?”
男人这辈子哪被炸弹炸过,被枪指过,更别提黑泽阵浑身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的一身煞气,被吓得抖如筛糠,毫不含糊地给黑泽阵行了一个大礼。
被跪了个正着的黑泽阵面色不虞,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好在他本来也是找准了才炸的,也用不着他回答,一脚把拦路的东西踹开,疾步上前,在被人遮挡的间隙里确认了自己没找错。
就是看起来快死了,旁边这么多人,披麻戴孝的,跟举行葬礼似的。
这时候被吓呆了的研究员们才堪堪反应过来,连忙开始连滚带爬地就要按铃找安保,黑泽阵没理他们,伸手拍了拍躺在那里不省人事的香槟的脸:
“……死了没?”
没反应,但是有轻浅的呼吸和心跳——还没死透。
最好别死了,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
“是注射还是口服?”
红发精灵的小腿被拷在床腿上,逃也没地方逃,不敢触这个煞神的霉头,连忙回答:“注射,静脉注射。”
“还剩多少 魔力?”
“三成,大概够痊愈手臂骨折。”
黑泽阵点点头,在一旁翻出葡萄糖吊瓶,消过毒插上针头之后,扎进了香槟右手手背上的血管里,贴上胶带,流速调到最快。
在极端备血不足的情况下,注射葡萄糖溶液可以补充能量和□□,在找不到供血源的前提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少年自己坐在手术台上,把香槟揽进怀里,给祂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下一瞬间,只见银发的少年从腿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开了香槟的手腕,乌黑的动脉血从手腕处涌出来,顷刻间就在床面上积起一滩,然后往地上流去。
黑泽阵见过香槟的血,不久之前的三十九天之前才刚刚见过:
很是鲜艳的艳红色,代表丰沛的含氧量,这是塞壬可以在水下闭气长达三个小时的生理支持。
但现在变成不祥的乌黑色了。
“别管伤口,优先供血。”
——他们有的给祂吸氧,有的给祂打肾上腺素,甚至有的给祂做心肺复苏,但就是没人愿意为祂清一清这真正要命的病灶。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滑稽的怪事。
一众在科学界的大拿,每一个拎出去跺跺脚都是叫科研界地震的程度,居然轮得到他这个杀手插手抢救。
哦,黑泽阵想明白了。
他们是研究员,又不是医生,真要论救命还真不一定能比得过自己。
至少自己是真打算救香槟的命,他们主业是研究香槟。
差异一目了然。
手腕血在治疗术的作用下,肉眼可见的变得鲜艳,伤口被魔力波及到,开始有缓慢愈合的征兆,又被黑泽阵上手扯开。
窝在怀里的小孩这才有了点反应,睫毛颤抖,可能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下意识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阿阵身上好硌哦。
“……阵阵?”
我都没咬你,你怎么就死了?
黑泽阵拿着枪空不出手来,所以就拎着枪的那只手蹭蹭祂的脸,权当是敷衍地安慰:“死了没?”
干巴巴的一句废话,一看就是平时不安慰别人,也没被别人关心过。
香槟现在的状态极差,眼花耳鸣,反胃想吐,听过之后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觉自己这个祸害还没死成。
一想到没死就可以有机会去找他们算账,黑心肝的小孩就忍不住地开心,顺便还有些背着黑泽阵又想咬人之后的心虚感,遂勉强嘴角上扬了一分:
“死了一大半,还剩一小半。”
……还有力气胡说八道,看来是死不了。
黑泽阵权当祂快死了所以胡言乱语:“出去之后给你烤蛋挞煎鳕鱼吃。”
所以还是别死吧。
香槟一向是很懂得寸进尺的,感觉黑泽阵现在很好说话的样子,所以下意识地开始顺竿爬:“还想吃舒芙蕾。”
黑泽阵没说拒绝,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