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二分之一法兰西75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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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趴下!”
下一秒,整面玻璃被爆炸震得粉碎,漫天的碎玻璃渣像是夺命的飞刀,要将人的血肉搅碎。
降谷零及时趴在墙角,才躲过一劫,但是近距离接触炸弹的缘故,还是让他无法避免的耳鸣。
……公安考核中,使用真炸弹的可能性是多少?
Zero。
飞鸟彻羽的声音在耳麦里传来:“考核现在终止。”
“报警,联系教官,组织无关人员撤离。”
*
“客人想喝点什么?”
新晋调酒师把一旁的小木牌立起来,表示自己不再接单的意思。
忙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单,终于可以腾出手来,招待面前等待多时的客人。
“看在等了这么久的份上,这杯我请客。”
眼前的客人穿着标志性的银长发黑风衣黑礼帽,叼着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捏着打火机,有节律的将火机弄得咔咔响,像是死神索命的脚步声。
像是16世纪的街头绅士,可惜还差一根手杖。
虽然飞鸟彻羽觉得他可能比较习惯狙击枪。
帽檐下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轮廓清晰,嘴唇薄——和自己小时候某个后来闹掰了的好搭档很不巧的撞脸了,完全是张开了等比例放大的那种。
好吧,准确的说这不是撞脸,而是久别重逢。
琴酒现在心情很不美妙。
不是那种日常需要排满任务表的那种不妙,也不是那种手下人又给自己捅娄子的那种不妙,而是那种早就预料到了烂事 即将到来,接果烂事不出预料真的来了的那种胃疼感。
——即使是早就知道组织通过“外守一”这条线,发现了香槟的踪迹,就一定会安排自己来,但真的见到那个老鼠,还是会感到不爽。
“法兰西75。”
男人冷哼一声,完全没有被请客的感恩戴德的态度,反而还颐指气使地下命令,报了一串房间号。
“送到这里。”
飞鸟彻羽没反对。
不论聊什么,就算只是单纯的干一架,也都不适合在这种公共场合。
“法兰西75”,是要琴酒,加香槟,加柠檬汁调配而成,以一战时期法国75毫米野战炮命名,被誉为是最有力量的鸡尾酒。
调酒花了些时间。
飞鸟彻羽托着托盘,送到门口,叩响房门。
……没人应声。
在门外踌躇了一下,觉得自己和琴酒的关系,是可以“不请自来”的程度。
少年将慢慢拧开门把手,猛地推开门,飞扑而入躲过子弹的同时,将托盘砸向眼前人的门面。
子弹伴着破风声击碎了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爆鸣,酒杯的残骸散落在地毯上,酒液被地毯吸干。
飞鸟彻羽想要和琴酒比体术才是脑子有病,早在推门之前,他就已经施展了【苏生】和【言灵】。
霎时间,房间里的家具像是活了过来,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开始挣扎着,准备想制伏小卷毛那样,同样把琴酒也放倒在地。
但是琴酒可太了解他了。
男人掐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拖过来,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他不安分的翅膀和尾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秘银手铐被扣在飞鸟彻羽的两只手腕上,就算是给这场短暂的交锋画上了句号。
虽然琴酒感觉这连切磋都算不上,活动量堪比抓鸡:
在地上扯住鸡的腿,整个拖起来,绑住制伏。
失去飞鸟彻羽魔力供给的东西,瞬间萎靡了下来,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琴酒紧紧掐住飞鸟彻羽的脖子,因为窒息的缘故,原本白皙的脸庞泛起些许不正常的潮红。
刚刚的“打斗”途中,他的帽子已经被弄掉了,现下一头顺滑的银发散落下来,笼罩在两人身上,像是鸟笼的铁条。
从飞鸟彻羽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琴酒的眼睛:
高眉弓,窄眉距,下三白,深眼窝——简直就是“阴鸷”的具象化代名词。
再配上那双翡翠似的眼睛,就像是杀死了光明神Balder的槲寄生,单是看一眼,就能危险得叫人后颈发麻。
他喜欢琴酒的眼睛。
琴酒的手劲当然足够掐碎塞壬纤细的脖子,即使他现在没有那么做,也足够叫飞鸟彻羽难受了。
偏偏即使难受到这个地步,塞壬还是要坚持说话:“有个……问题。”
伴随着他艰难吐字的动作,喉结和脉搏在琴酒的手心滑动跳跃,讨好似的挠了挠他的手心。
于是琴酒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他到要听听他能说出多么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