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二分之一法兰西75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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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肺部会将自己压缩成拳头大小,也要努力让主人活下来。
香槟感觉自己像是被榨汁机碾过,然后又嚼过一遍的甘蔗,浑身说不出来的钝痛。
这时候尾巴疼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在全身没有一处舒服的时候,哪一个部分的不适倒是没那么明显了,可能是疯了吧。
黑泽阵的伤口已经结痂,刚刚流失的血液也已经补充了过半,现在是可以正常行动的程度。
少年将刚刚忙着治疗掉在身边的手枪捡起来,检查了一下子弹剩余的数量,塞进自己腰间,顺势揽着小孩的身体,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一下,感觉自己现在大概还能展现出之前的八成水平。
——没办法正常行动香槟也没有办法了,所有魔力都已经被消耗殆尽,再也挤不出一点点力气的香槟瘫软在对方身上,开始纠结自己的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好……累……
……好……疼……
疼痛的身体连思考都变得绵长,小孩子的身体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或者干脆昏过去也好过这样干受罪,而不是想七想八。
更何况想再多也没用,香槟自己也清楚,从弄坏束缚器的那一瞬间开始,选择留在原地而不是尝试逃跑的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组织对香槟的宽容和溺爱建立在祂本身无可替代的价值,和祂不脱离组织的前提上。
至于其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可以糊弄过去。
……估计发现定位消失的时候,阿莲都要气疯了吧?
活该,最好气死他。
黑泽阵仔细观察了在自己手中现出原形,加上尾长几乎和自己身高相等,现下正脱力将脸埋在自己颈间的小孩,脸色凝重了几分。
香槟在自己身前,因为痛苦控制不住地痉挛,惨白的宛如瓷器一般的脸色,因为过量奔跑导致的鳞片大规模脱落,大片裸漏的软肉现在又开始渗血,还有自己刚刚因为疼痛没控制好手劲,在祂后颈处捏出来的淤青……
即使是对魔 法一窍不通,黑泽阵作为完全的外行也知道,香槟现在的状态不太妙。
黑泽阵换了姿势,改用右臂锢住祂的腰,承担起香槟全部的重量,左手攥住刚刚那只麻醉剂,趁现在香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扎进祂的皮肉,透明的被手心的温度捂热的药剂被缓慢而又不容置啄地推进体内。
香槟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自己的尾巴,聊胜于无式的,在喉咙里挤出几声虚弱的气声,如若不是贴着他的耳边,黑泽阵几乎都会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又轻又缓,像是秋风吹落最后一片落叶,带有这个年纪的小孩特有的,撒娇似的抱怨和委屈:
“……我想吃蛋挞。”
组织的药物见效奇快,也有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香槟的眼睛很快就已经困到睁不开了,但是最后撑着一点点力气,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调整了一下姿势,轻轻环住他的脖子。
睡着了。
门外传来一声独特的轻响。
……自己留在楼梯门口的机关被触动了。
黑泽阵等到祂陷入沉睡,轻轻用手顺了顺背也再没有反应之后,把祂放在里面小隔间的软床上。香槟呢喃一声,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姿势,重新缩成一小团沉沉睡去。
顾不得转移位置,黑泽阵抽出自己新鲜“缴获”的手枪,放轻脚步,找好掩体,像是做好伏击准备大型猫科捕食者,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时间有限,所以布下的小机关很粗糙,只能提前预警有成年人,至少是青少年的到来,而不会对香槟那种小冬瓜有作用,所以没有办法判断对面的人数和构成。
但是正常的游客结伴来到顶层接待室可能性不大。
听外面的声音,对方也是训练有素且不止一人,正在挨个房间的搜索目标。
如果是敌人,会不知道自己人在那一间接待室吗?
二选一,组织的帮手,或者闻讯而来的警察。
果不其然,黑泽阵很快和推门而入的男人那双猩红的双眼对上视线,低沉的嗓音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像是终于醒过来的活火山:“香槟呢?”
黑泽阵收了枪:“在里面。”
男人转身头也不回地冲进里屋,把一众追随而来的恶犬丢在原地收拾烂摊子,顺便和黑泽阵大眼对小眼。
好在还有人能站出来主持大局。
为首的男人有一双森绿色的双眼,带贝雷帽,留络腮胡子,很纯正的亚裔面孔,绝对一点混血都不沾:“你做的?”
黑泽阵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男人被冷待了也不恼怒,点燃一根烟,旁若无人地开始吞云吐雾:“我是金酒,现行动组负责人——有意向的话,拿代号的时候优先来我这里怎么样?”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