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囚鸟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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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接住失去意识的小孩,若有所思。
为了防止他在昏迷中魔力供给不稳定,变回原形放出翅膀和尾巴造成不必要的骚动,黑泽阵脱下自己的风衣,像是寿司外面的那一层海苔一样,把他裹起来,最后用腰带打上一个结。
之前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维持人形需要的魔力总量很少,即使是有束缚器的负累飞鸟彻羽也完全可以支付得起。只要掌握了就像是学会骑自行车一样,终生不会忘记。
当然,运转过程也像是骑自行车,想要维持人形就要一直平稳的输送魔力。
这种情况往往是出现在凌晨三点多,入睡之前忘记了返回原型的时候,睡得正沉的黑泽阵被很不礼貌的翅膀/尾巴拍醒。
——好在早就提前预见到了这种情况,飞鸟彻羽的贴身上衣都是露后背的。
没有拦路的鬼怪,黑泽阵一手圈着“海苔寿司卷”循着记忆原路返回,很快就到了进来时候的入口。
把在自己工作范畴内出了岔子、脸色讪讪的工作人员甩在脑后,黑泽阵径直走向了队伍旁边翘首以盼的一对小情侣。
“手机借我用用。”
为了监视香槟,假扮成情侣的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企图唤起同伴的一点点稀薄的良心,或者等有一个人扛不住率先开口。
“那个……黑泽,香槟怎么样了?祂没什么事吧?”
黑泽阵一边单手摁出金酒的电话号码,一边趁着还没接通电话的间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被吓着了,没事,过一会自己就醒了。”
被回答到的男人一脸陪笑,近乎是有点谄媚的程度:“那就好那就好。”
所有工作内容和香槟有关的人,都或多或少对黑泽阵抱有一定程度上的虔诚的敬意。
无它,自从黑泽阵接手了香槟之后,工作内容就从“眼睛/头骨能不能送给我”、“你的脖子看起来很好咬的样子”、“香槟又逃跑/生病了”变成了“买新鲜的凤尾虾”、“日用品没有了麻烦补一点”、“排两张游乐园的门票”。
虽然作为代号成员变成了跑腿(们)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但是和之前每天担惊受怕,不得不忍受超高浓度的精神攻击和时不时的冷暴力,还要夹在两边受气,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相比,被黑泽阵指使就可以混到工资简直就是神仙才能过上的好日子啊!
黑泽阵甚至还会使用敬语、报销并支付跑腿费!
“喂?”
年纪轻轻就颇有领导风范的黑泽阵不管他们又在心里讲什么小九九,拨通了某个刚被骗了六千块的冤大头的电话:
“游乐园门口,香槟的束缚器坏了,你弄个新的过来。”
一边摩梭着飞鸟彻羽颈间的印痕,一边专门叮嘱了一句:
“束缚器换成戴在手上的那种行不行?”
扣在脖子上像个狗项圈一样,难看死了。
黑泽阵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飞鸟彻羽的时候他带的就是扣在尾巴上的,再后来见那个北地精灵戴的也是扣在脚腕上的款式……
——所以说不是必须戴在脖子上,谁知道爱给他戴狗项圈的人是怎么想的?
金酒不是很想再被香槟讹六千块:“我没……”
电话被挂断了。
对上司尊重一点啊臭小子!
黑泽阵只好临时把飞鸟彻羽塞在百加得的车后座上,撬开自己车的后备箱,拖出琴包,给飞鸟彻羽换上临时替代的束缚器,把戴在身上和手机一起报废了的车钥匙丢给旁边的君度:
“去弄个新手机,换个新车钥匙,我一会还有个任务。”
忽略掉旁边百加得一脸惊恐的眼神……根本忽略不了。
万一香槟在黑泽阵回来之前就已经醒过来了怎么办?!
百加得是标准的那种北欧长相,人高马大的比现在净身高一米八的黑泽阵还要高一个头,看起来像是什么拉翻雪橇耷拉着耳朵的大狗。
一旁的君度早就跑得没影了,生怕自己慢了一步“照看香槟”这个酷刑就要轮到自己头上。
怎么弄的好像飞鸟彻羽是什么原子弹一样,靠近了就会有辐射影响。
“我替你出任务行吗?我也会狙击,六百五十码以下没问题,而且格斗术也很擅长,对这周围的环境也很熟悉……”
百加得越说越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我也不要报酬,我就是单纯的想打狙了——我贴钱给你行不行……”
“不行。”
不只是狙击,他这次行动中还兼顾着指挥的工作——阵前换帅乃是大忌。
黑泽阵眼见着被自己拒绝了之后哭丧着脸的大块头:“……只在你车上待一会,很快金酒就来接他了。”
关键是金酒大人来了也料理不了香槟啊!
打也打不得,管又管不住,一有点什么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