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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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敲敲门推开,隐约听到一声“阿吟”。

    “喊我吗?”她走近他。

    床头一盏微弱的灯光,祁骁双目紧闭,眉毛蹙起,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口中含混地念着她的名字,微微气喘。

    “祁骁?”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舒服得就像在烈日底下的沙漠走了三天三夜的旅人喝上了第一口水,祁骁捉住她冰凉的手腕贴在自己滚烫的脸上。

    沉重的眼皮如同火在烧,他艰难地睁开眼。

    “阿吟?”

    “我去问问巧姨有没有退烧药。”她起身要离开,祁骁却不打算放她走。

    祁骁撑开她的手掌,十指交握在一块放在唇边亲了亲:“最好的退烧药。”

    “你脑子烧坏啦!”骂归骂,郁知吟却没动弹。

    论以往,郁知吟肯定立马把手抽走,但此刻,她和祁骁的手之间仿佛有块磁铁一样,牢牢地吸着。

    不想放开。

    郁知吟把这一现象归结于,祁骁是因为脱衣服给她穿才被淋出病的,那她现在心底生出的一丝丝怜爱之意,也很正常。

    她仰头喊了一声:“张叔,巧姨,来一趟!”

    祁骁现在病得这么严重,不吃药肯定不行了,巧姨和村长自告奋勇去镇上买药,张叔看两人像八爪鱼似的黏在一块儿,心知这洗冷水毛巾的活儿只能自己干了。

    张叔把毛巾递给她,她替他擦完脖颈,脸庞,很快就把毛巾捂热                                                了,她看了一眼等候在身旁的张叔说道:“今天你开了一天车已经很辛苦了,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张叔沉默半晌,眼神落到二人相缠的手,憋出几个字:“你一个人不行吧。”

    他像怕她消失似的,攥紧她的手不放开,这样她根本无法替他更换毛巾。

    郁知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尴尬地笑了笑,手上暗暗使劲:“你先松手,我会陪着你的。”

    祁骁一只手背在额头上,眼睛并没有睁开,只是喃喃自语,她要趴到他身上,才听得清他说什么。

    “很像……”他病得很重,吐出的气都是炽热的,“和那时候很像……”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什么很像?郁知吟皱眉,该不会说她和沈茗夕很像吧?

    她细细一想,还真有可能,搞不好他以前生病的时候,沈茗夕也这么照顾过他。就这么开始当着她的面忆往昔了,就算她知道自己只是替身,但是她不要面子的吗!

    她心头萦绕着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点一点在扩张,以前也有但不多,以前她认为那只是作为替身的不爽,但她现在仔细分辨后,突然发现这种感觉很像是……吃醋?

    天哪,郁知吟,你该不会也发烧了吧。

    趁他生病,她不满地发泄道:“哈,老娘大晚上不睡觉照顾你,你却在想你的白月光……”

    “没有白月光,一直都是你。”祁骁吃力地睁开眼睛,炙热的眼神直勾勾地锁定在她身上,“阿吟。”

    他说和那时候很像,是和他醉酒的那晚上很像。

    当时,他醉得厉害,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现在,他烧得厉害,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只有与她紧密相连,他才能确定她的存在,记住这样的感觉,一直陪他的是她。

    不再犯上次的错误。

    郁知吟吞了吞口水,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直都是她是什么意思?

    “张叔,你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吗?”

    张叔摇摇头,他坐那大老远上哪儿听去,再说了,他对小夫妻你侬我侬的私密话也不感兴趣,他这一路上光开车还不行,还得吃这俩人的狗粮!

    “祁骁!祁骁!”郁知吟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他没反应。

    “这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啊?”她问道。

    张叔也没法给她答案,还好这时候村长两夫妻买了药回来,他们赶紧冲了一杯拿过来。

    郁知吟被他握着手没办法帮他喝药,便腾了个位置给村长:“村长,你来喂药吧!”

    村长应了一声,在她边上坐下,抬起祁骁的下巴,将杯子递到他唇边,可是他一口都喝不进,反而从唇畔都流了出来。

    巧姨连忙替他擦了擦嘴角,小声骂着自家老公:“你看你笨手笨脚的,喂个药都喂不好!”

    郁知吟伸手:“还是我来吧。”

    巧姨见这两人的手像被焊死了一样,摇摇头怀疑道:“你这一只手也没法喂……”

    接过杯子的郁知吟动作更快,她自己猛灌一口,然后抓起祁骁的衣领,用嘴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