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0章 牢不可破咒的秘密 第(1/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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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黑巫师行为观察报告》 

    就这样,陈守熹在巴德的魔杖店里住了下来。巴德把他的房子作了一番改造,将客厅隔出来一半成了一个新的房间,让陈守熹住进去。他自己搬回了原本属于他的卧室。

    他似乎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给陈守熹找魔杖上面。他买来了不少有关魔杖匹配的书籍,甚至还有一些法语、德语的著作——懂得魔杖制作的人少得可怜,整个英国也不过奥利凡德一人精通此道,就连巴德也是半路出家,他出售的魔杖大多数都是为了一些见不得人的用途。

    他们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陈守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魔杖的原因。

    两个星期之后,巴德才一点点把重心转回了他以前的生意上面,只在空闲的时候寻找给陈守熹找到一根魔杖的办法。

    巴德做魔杖的时候,陈守熹常常站在旁边看着,有时候也会帮他打下手。偶尔店里的客人多了,巴德忙不过来的时候,陈守熹还会帮他招待客人——不过一个月的工夫,陈守熹的英语已经足够日常交流。

    巴德每周会出门两三次,要么是去买菜,要么是去采购制作魔杖所需要的材料。每当这时,他就把陈守熹放在亚伯特的书店里。陈守熹很高兴能够接触到魔法世界的书,在寻找解决牢不可破咒的办法之余,她也会看一些其他的书试着更多地了解魔法世界。只可惜亚伯特的店里大多数都是些禁书,讲的多和黑魔法有关。

    每到周五晚上,巴德总会和他的朋友们去酒吧喝一杯。亚伯特几乎每周都和他在一起,佩特拉和格里芬(巴德晕倒的那天,书店里认出陈守熹的那个人)也常常与他们一起。陈守熹也明白了为什么格里芬能够认出她是写信的那个人——他是一个狼人,而狼人有着超乎寻常的嗅觉。

    陈守熹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四周,寻找破局的时机。

    十一月初的一个下午。

    翻倒巷的街道上,一滴一滴的雨水让脏兮兮的地面变得泥泞。

    陈守熹坐在达克尼斯书店门前的台阶上,捧着一本《被称为黑暗的法术》。

    初冬的凉风擦过她的脸颊,小女孩感到一丝惬意。在翻倒巷的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肮脏的地面,也习惯了英国永远的阴雨绵绵。

    不远处,三四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在房檐下嬉戏打闹。

    达克尼斯书店里,老亚伯特用魔法清点着新到的图书。

    陈守熹正在看这本书中的第六章——她在目录里看到,这是一篇与牢不可破咒有关的文章。

    “这篇文章的作者原本不想让这篇文章出现在这本书里。他认为他的发现不应该和“如何留下不可愈合的伤口”“如何永久消除一个人的记忆”这样阴暗的魔法相提并论。然而,大部分白魔法期刊都拒绝了他的投稿。事实上,牢不可破咒的特殊性使它在维护规则上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比如,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一些缄默人在入职的时候必须立下牢不可破咒的誓言,发誓对自己的工作保密,也有一些嫌疑人在被保释的时候会被要求立下牢不可破咒,以保证他们不试图逃离。破解牢不可破咒被认为是对司法制度的一种挑战。因此,这位伟大的学者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发现出现在一本黑魔法书籍中。于是,他在开口花费了整整两页的篇幅论证自己的发现是为正义而服务的。这种特殊的开头见证了作者强烈的个性,并且,这种个人色彩一直延续到了这篇文章的结尾。希望读者在领会这个跨时代的发现的同时也感受到文章作者独特的人格魅力...”

    不远处嬉戏的那几个孩子似乎变得有些安静了,他们坐在了马路边上,开始商议什么。

    陈守熹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继续向下阅读正文。

    “许多人认为,试图打破牢不可破咒是卑劣的,因为这会给一些不信守承诺的人逃脱惩罚的机会,甚至借用牢不可破咒来欺骗契约对象。但是牢不可破咒的特殊性让它不同于一个一般的契约。它不论背景,不管签订内容,对于违约对象的惩罚绝对严厉而不可逆转——它的唯一惩罚即为死亡。这种断然性造成了许多悲剧的发生。例如,1956年,克诺蒂·杰克在游戏中让她五岁的妹妹立下牢不可破咒,承诺一生都不可以说话;1962年,臭名昭著的□□犯维特拉·格朗德强迫多名女性许下誓言,发誓一生忠诚于他;1967年,著名的心理变态莫塞科·尤金斯使一对相爱情侣立下誓言,在一年之内杀死对方,即使尤金斯在之后的一周内落网,这对情侣的悲剧却无法被挽回...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陈守熹觉得这个人的论述很有意思,但她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直接翻到了正文——她真正感兴趣的是如何破解牢不可破咒。

    “牢不可破咒不作用于人的思想,而是作用于人的初级认知,这让破解它变得格外困难。一般的混淆咒作用于人的记忆——那是思想的一部分,经过大脑加工之后形成的对现实世界的投影。或者,它(混淆咒)可以让被施咒者对即将感知到的某个具体对象产生错误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