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她杀人他埋尸6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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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萧烟阁那时候不懂,师傅为何明面上寻人教她斥候应有的本领,却暗地里对她进行特殊训练。

    不仅如此,还叫她忘掉俗世中的规矩与习惯,每日晚上泡的药浴也是师傅亲自去取的药,无人知晓。

    直到如今父亲与兄长们也不知晓,只要有入口,她便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即使是在皇宫那样看守严密的地方,只要知晓线路,她便能同猫行无声,如入无人之境。

    现在看来,是师傅早就料到她不甘平庸于内宅,便是提前叫她学了堪比暗探的本领。

    若有一日她厌恶这俗世,能为自己自救一次。

    是她固步自封,又天真愚蠢,到头来将自己一生都折在了这京都。

    萧烟阁轻手轻脚脱了鞋履,赤足踩在地上,正要摸着黑去探探这间密室。

    裴云栈却忽然动了,察觉到耳边声响,萧烟阁动作一顿,他的手摩挲着攀上萧烟阁的肩,又渐渐摸到她的脸上。

    冰凉干燥的掌心轻轻盖在她眸间,萧烟阁下意识眨了眨眼。

    察觉眼皮上的手掌有些僵硬,却仍盖着未退,紧接着便是一缕火光乍现。

    她被蒙着眼瞧不真切,便逐渐适应这黑暗里的火折子。

    她轻轻抠了抠裴琮的虎口,他这才将手放下,将另一只手中的火折子递给她。

    还是他想的周到,但他怎么突然身上就揣火折子了?

    裴琮以前是没这习惯的。

    他开始随身携带火折子,是从背她出昭狱开始。

    那时她已经在无灯无光亮的昭狱呆了一年,唯一得到的那场火光是带走二哥的送命光。

    她初时醒来无比畏光,                                                眼睛更是不能视物,看见什么都要觉得抖,任何东西在她眼里恍若扭曲。

    可后来她神志逐渐恢复,便开始畏黑,她所及之处定要彻夜不息的烛火,即使是青天白日,她也要一盏油灯相伴。

    可她常常与裴琮闹,闹了便会将烛火熄了,蜡烛掷了。

    裴琮便回默不作声地捡起蜡烛,挑了灯芯,再重新燃起灯火。

    从那时候开始,裴琮有了随身携带火折子的习惯。

    她的卧房里,普通的灯盏也几乎是成了长明灯。

    她未死,灯不灭。

    萧烟阁没去接那火折子,她透过火光瞧着裴琮如今的脸。

    也是好笑,分明也没差好许年岁,怎么可能就有分别。

    他明明还是那张脸。

    似是察觉到她的疑惑,裴云栈无声做了个口型。

    云六。

    萧烟阁回过神来。

    是了,暗卫出任务身上应当备齐了这些物件。

    她抿唇,不知作何解释方才的举动,幸好裴琮并未觉有异,将火折子塞进她手心。

    萧烟阁手心出了汗,却紧紧握住了这缕光。

    有烛火亮了路,萧烟阁才发现这密室小的可怜,左右不过方丈之间,此时这一点点火苗燃在中央,突然就显得这地方尤为逼耸。

    前面只有一排如同铁栅栏般的镂空架子,只要不小心碰到,顷刻间这上面的东西便会倒地,这置物的铁栏杆显然也是机关。

    或许只要她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这墙壁之间的暗孔便会立刻射出毒箭,将她与裴琮扎个透穿。

    萧烟阁的手有些抖,她忽然就有些呼吸不上来。

    先前在昭狱便是这样小的地方,那屋子她闻所未闻。

    与其说是房屋,不如说是专门为她打造的囚笼,六面皆墙。

    比其他牢房要小之又小,连一张床塌都放不下,里面只有草垛,她即使是蹲着也得低头,在这笼里除了躺着便只能半躺着。

    日子久了,手脚没有一刻不是浮肿的,眼睛渐渐被压迫地看不清东西。

    后来她恍惚想起这里头本就没有光,她本来就看不见任何。

    那里牢笼里没有声,更没有一丝人气,她只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心跳,和时常压抑着的喘息。

    他们不是时刻都将她关在那里头,许是想磨掉她的气性,又怕她真的死了。

    她心中开始真的产生了恐惧,是她无法抑制地,重新地爬上来的压抑与窒息。

    可她仍然一句不吭,那些人便会管得她更久,日复一日,瞧不见尽头。

    她丧失了时间,人成日里变得越来越恍惚。

    短短一年,好似过了一生。

    萧烟阁忽然就置身与那牢笼之中,这墙壁好似会动,又开始四面八方地朝她压来。

    她死命咬着牙,如同上一世般再怎样被剥夺五感,也死死撑着不泄出一句求饶来。

    萧烟阁拼命摇着头,耳边却听不见任何声响,这里没有风来,也无人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