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再惹官非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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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秋蘅听罢,未有惊慌,只是行一礼,道:“二位官人,容妾上楼取些物证,再与二位同去可好?”

    她见那二人有些犹疑,又道:“妾一介女子,并无通天之力,只是想去二楼取些物证自证清白罢了。”

    左近一人听了,道:“那我等需与娘子一同前去。”

    “自是可以。”

    那二人跟着秋蘅一道去了二楼,随后见她自一旁柜中取出一个上锁的乌木盒子,这便转头与那两个差役一道下了楼。

    行到一楼铺中,她又随意取了一块摆在店中售卖的绣品,这便与秋媮一道闭锁了铺子,与那两名差役一道前去京兆府了。

    都城中人听闻通义街的孟家绣坊要状告新来都城的绣坊娘子,也是觉得新鲜,不过片刻便围满了京兆府外。

    秋家姐妹跟着差役一道入内,随后便跪到地上,听候京兆府君问话。

    京兆府尹见她们二人前来,便道:“堂下秋家娘子,如今这孟家绣坊告状你假借‘蘅娘子’之名售卖绣品,有损孟氏生意,你可认罪?”

    “禀大人,自是不认。”秋蘅如是回答,道:“因为我本就是外人口中所言的‘蘅娘子’,又如何称得上假借?”

    秋蘅自袖中取了钥匙打开了那个乌木盒子,随即从内里取出了自己的户籍文书,道:“大人请看,我本名秋蘅,如何能称得上是假借?”

    一旁孟氏郎君听得如此言说,随即道:“大人,此女子狡诈!蘅娘子的绣品多年来都是经由我孟氏代为售卖,我如何会识不得谁人是真正的蘅娘                                                子?”

    京兆府尹看罢,指着秋蘅道:“秋氏,你可有何话要说。”

    “自是有的。”秋蘅行罢一礼,随后看向孟家掌柜,道:“孟家郎君,你经营绣坊多年,想来也知晓这蘅娘子是长在何处的吧?”

    孟氏郎君道:“自然,蘅娘子是青州人。”

    秋蘅道:“那孟掌柜也应当知晓,蘅娘子最初的绣品都只交由青州城于家绣坊代为售卖,直到两年前,才未再在于家寄售过。”

    孟氏郎君道:“自然,那是因为蘅娘子来到了都城,绣品皆在我孟氏铺中出售。”

    “错!”秋蘅将那乌木盒子打开,又另取了些许泛黄的票据,道:“蘅娘子两年前离开青州,去了岷州,之后两年蘅娘子的绣品只在岷州王氏绣坊中寄售。”

    她高举了这些票据,道:“大人,这里有先时在青州于家绣坊收绣品时所给的条子,也有岷州王氏绣坊的,上面清楚写明了收售的时日还有绣品名目,大人自可查验。”

    那孟氏郎君不防秋蘅竟还留有此等物件,当下心里就打了颤,开始慌了神。

    只因蘅娘子于两年前忽然没了踪迹,他派人去青州想要收蘅娘子的绣品无果,这才另寻了一个绣娘,令她日日仿着蘅娘子的绣品习绣。

    不想好不容易事成,他将这消息也放了出去,转头便得来消息,言说都城中又出了一位蘅娘子,且这绣品价格比自己低出许多。

    如此有损孟氏利益之事,他身为孟氏家主,如何能坐得住?

    他寻人仔细查问,只知这二人初到都城,身后也无人撑腰,这便想要将这事经了官府之手,也好吓一吓这两个小娘子。

    却不料,这秋蘅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也非是见个官人便能吓得倒的。

    京兆府尹看罢,对着孟氏郎君道:“孟掌柜,这秋家娘子给的确实是青州于氏绣坊的票据,上头还有于家的印章,你还有何话说?”

    孟掌柜一双枯黄眼珠一转,忽道:“大人容禀,这秋氏娘子想必早有心冒名,这等物件只稍稍准备一二,定是能备得出来的。”

    一旁秋媮听罢,道:“大人,我姐姐的绣品素来都是我去贩售,大人若是准许,也可着人去岷州,去青州问上一问。这孟家郎君言说票据是假,那这人总是真了吧?”

    孟掌柜一听,额头不免沁了汗,这要是当真去青州相问,自己如何还能站得住脚。

    不单是孟掌柜不想京兆府尹派人去青州,秋蘅也不想。

    虽派人去青州相问定是能证她的清白,但如此一来,只怕也逃不过路家人的眼。

    若是让路家人知晓自己早早备下后路,只怕她就算身在都城,也断不了路大人的杀心。

    秋蘅心下略略思量,道:“大人,妾有一法子不但能自证清白,也不必耗费人力远去青州求证。”

    “快讲。”

    “如孟家郎君所言,蘅娘子的绣品初时皆在青州于家绣坊售卖,经年过去,都城中人也知晓蘅娘子之名,想是都城中也有人曾在青州购置过蘅娘子的绣品了。”

    “如此,只要寻来当时从青州城处购来的绣品,妾自是能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