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疯一次也无妨吧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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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陈设较她先时扮作流民之时所居破屋没好上几分。

    屋内四处皆被抹上了黄泥,便如破败农舍的院墙那般。

    房中木架子也是最为简陋的样式,那拼成架的木料甚至未有除却树皮,涂上漆料。

    何正将她摆到床上,那动作何其当心,仿若对待一件珍宝般惜之慎之。

    秋蘅被他当个物件般摆弄着,身子动弹不得,只得任凭他双手锁着自己肩头。

    何正扯下她的面纱,瞧着她艳若桃李的妆容,大笑连连,道:“不曾想过,还会落到我的手里吧?”

    何正此语让秋蘅心中一惊,着实是怕他认出自己曾是路家泠月。

    若是如此,纵是天禄司肯放过她,只怕路家对她好不容易消磨的杀心又将起了。

    何正知她不会回答,又道:“你当年不是嫌我穷,衣食不继,前程无望吗?可我现在是一州刺史,现如今是你配不得我了。”

    何正如是说着。

    他明明面对着秋蘅说道此语,秋蘅却知他非是在与自己言语。

    想来,这何正先时当是被一女子离弃,那女子许是胡姬,喜着胡服,又是个腰肢纤细擅胡旋舞之人。

    微时症结,纵他如今已是从三品大员,却也依旧解不了这症,治不了这病。

    何正听不得回应,忽而伸手掐住了秋蘅的脖颈,那等力道之下,秋蘅当即喘不过气,不过片刻已然涨红了面孔。

    何正却未有松开的意思,他手上的力道愈来愈甚,终是秋蘅将将失去清明                                                之时松开了手,随后将秋朝后推去,使她一头撞到了其后内壁之上。

    原来,阿兰死之前,竟受得这般的折磨。

    这是一种彻骨的绝望。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恐慌,可她身子不能移动半分,只能如皮影那般任人摆弄。

    她不能出声,连声救命都不可能唤得出来。

    她想过与何正正面相较败下阵来,随后与他来个鱼死网破。

    可她却从未想过,竟会是如此。

    石壁未有转动,倒是何正忽又将她的身子扶正,让她倚靠在内里石壁之上,随后将手移到了她腰间。

    “我最喜欢你起舞时这纤腰摆动的模样,你就站在我跟前跳,跳到我满意为止。”他如是说着,竟当真扯了秋蘅站起来。

    只可惜这药劲未散,秋蘅自是站不直身子,何正松开手时,她便整个人与旁栽倒发出一阵倒地的闷响。

    何正明知秋蘅此时站不住,可他却如疯魔了一般,一次又一次将秋蘅提起来,让她站直身子起舞。

    几番轮回下来,倒也是叫秋蘅摔得有些神思涣散。

    她倒在地上,瞧着那处石壁,知晓无人会来救她。

    何正将其折腾了几番,许是觉着无趣,这便将秋蘅扔到屋内一处条案之上。

    她的后背横在条案上,双手并头却垂在外头。

    何正满是厚茧的双手抚上秋蘅的纤细楚腰,终是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掌心。”

    他这般说着,却也不再继续迫她站立,转而探手要解她衣裳。

    可他解了许久,都未能解开。

    原是秋蘅害怕,在衣服上身之后便早早将其缝死,此时若要解开,只得毁了这身胡服才可。

    何正解了许久都寻不到法子,心中来气,正欲抽刀划了这衣裳,却听得其后机关转动之声。

    秋蘅心中悸动,她算不准此时来人是何,也算不准来人是否会相救于她。

    她只能垂着头,看着满目黄泥听着耳畔刀剑嘶鸣之声,如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一阵兵刃相抵声过后,黄大人大步行至秋蘅跟前,见她一动不动,当即便将人拥入怀中。

    “余娘子,余娘子?”

    秋蘅对着他那双眸子,略略阖了阖眼,便当是与他说了自己此时尚还活着。

    他亦知此时非是适宜之所,便扯了一旁的斗篷将其裹上,随后单手将她揽在怀中令人仔细搜查。

    因是面孔被他以斗篷罩着,秋蘅便也不知他令天禄司中人寻的是何物,只是在一通翻箱倒柜之后,终是听得有人来报,言说寻到了。

    再之后,秋蘅便被他抱着离开了那处居所,随后他将秋蘅抱着一并骑在马上,这边策马朝城门处跑去。

    城门守卫正欲阻拦,又见他们持有刺史府令牌,这便与他们放行,任由他们策马离去。

    秋蘅被他强行架在马上颠簸,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随后他便抱着秋蘅行到一处舟子上。

    十六待他与秋蘅一并入内,这边同余下众人打了手势,那些人便都四散离开。

    待到小舟已然移动,他才将秋蘅身上的斗篷略略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