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逃命路上的半死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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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腹。”

    她将这些物件摆到那人面前,见他依旧不为所动,便也不再说了,只是扯了秋媮坐回到火堆旁。

    本就是两个女子孤身上路,眼下又路遇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同在一处,秋家两姐妹自是不得安寝。

    二人附耳几句,便打定了主意,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就这般将就一晚先。

    好在第二天一早,这雨便停了。

    秋媮整理好了包裹,秋蘅又另取了些干粮还有伤药,并那一柄长剑一并抱着,站在了来人两步之地。

    这个距离,那人只需稍稍挪动就能碰到这些物件,而她也能及时跳开。

    “这里有些干粮,还有些伤药,我一并都留给你。山高水长,你我日后不必相见。”话毕,她将这些物件摆到地上,随即跳开,扯着秋媮一道离开了那间破屋。

    二人一路小跑,待跑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她们才停下来,不住地喘着粗气。

    “姐,姐姐,现下,现下安全了吧?”秋媮时不时转头,就怕那人拿了剑就跑过来杀她们。

    “应,应当是了。”秋蘅亦是如此,二人稍稍顺了顺气,便打开舆图,寻着去往岷州的方向疾步离开。

    岷州虽不及惠州大,但却是一个风景秀丽之所。昔年,秋蘅曾在书卷中读到过岷州的事物,书中言说岷州有个夏县,虽是个小县城,却是依山傍水,山清水秀之所。

    秋蘅择了此处,一则是希望能离青州远一些,二则也是因为夏县虽小,却是大多客商会经过之所,不是穷山恶水之处。

    夏县十分小,县内也就只有一处客栈。秋家姐妹先在客栈住下,随后便去寻了商号要在夏县寻一处带                                                着小院的临街铺子。

    临近年关,秋家姐妹本也不指望能早早寻到,可不想她们也是运道好,县上有一户人家急于用银钱,想要将宅子出售。

    商号的伙计领着她们去看,秋蘅见这铺子正巧是在夏县最大的一条主街之上,且价格也很是便宜,便与商号购了下来。

    那户人家急于用银两,商号也不知是否与夏县有司有所关系,不过两三日,就已将一切文书都过了官府。

    银货两清,秋蘅便同秋媮一道提着包袱去这小院,准备在年前好生收拾一番,好好过个安生的年。

    她们二人才刚行至院门前,就见一孩童正与那售出此间屋舍的男子争吵。

    “你凭什么卖掉我父亲的屋子!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那孩童扯着那名男子的衣裳,怒吼道:“你这是要私吞了我父亲的产业不成!”

    “呸!你也配喊他一声父亲!你又不是我大哥的种!”那来人话语何其卑劣,“你就是个父母不详的野||种,是我大哥捡来养的而已。”

    “如今我大哥不在了,这产业自然是我来继承,我要卖便卖,轮得着你来骂骂咧咧?”

    秋蘅听得如此言语,不免想到自己前些时日的遭遇。比起这个男孩,她已是幸运太多。

    “父亲临去前明明同大家都说了,这屋子是留给我的!”

    “同谁说了,你倒是喊出来啊!”此人显然是要无赖到底,“这事你就算去县官大老爷那边告,你也告不赢。我告诉你,你不是我们家的人,你的名姓也没有记入我家祖谱。”

    “一个父母不详的外姓人,也敢来占我家的屋子!”那人说罢此语抬腿就是一脚,将这孩童踢倒在地。

    秋蘅着实看不过眼,上前道:“这位郎君,你将这屋子售于我时,可未将这桩事说明白。”

    那人见是秋蘅,随即换上一张笑脸,道:“姑娘,这有什么可说的,本就是我自家产业,我卖不卖,都与这野种无关。”

    “大稽律法有言,买卖双方立下契约,便得互实方有效。若你在出售之时,将这事详尽告知,我仍旧与你立下契约,这便并无不妥。”

    “可如今是你有所隐瞒,只要我请讼师写了状子递于明府,你必定败诉。”

    那人不妨秋蘅一介女流竟然懂得这些,一时间也有些慌神。

    坐在地上的孩童见此,便道:“这位姑娘,这屋子真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我父亲离去前,叫了族中好些人来,我可以去请他们。”

    那人听得孩童此语,随即笑道:“你尽管去寻人,看有谁会来当这个证人。”

    秋蘅听罢大致也猜到了几分内里实情。她看着这个一身泥污的孩童,想着自己也与他一般,只因父母不详,非是一族血脉,就被如此迫害,心中总是不忍。

    “他没有证人,我却是有的。”

    秋蘅略抬了声音,道:“你与我的契约皆是通过商行办下,我相信这商行也是定不知你瞒下了此等事的。”

    “毕竟,若然商行亦一同隐瞒,也是要吃罪的。”

    “只要这位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