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活着真好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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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底下人便将茶汤捧来与谢璨。

    谢璨接罢品了一口,道:“祖母慈悲心肠,便是对院中奴仆也是这般好,总由着她们歇息。”

    谢老太太听了很是受用,笑道:“就你嘴甜,可去你祖父那头请过安了?”

    “自是去了的。”谢璨将手中茶盏摆下,道:“祖父还问了我文章之事,这才多耽搁了些时辰,倒叫祖母挂心了。”

    “你这孩子是个有出息的,你祖父看重你,你自是要顾着学业才是。我这老妇人的院子,来不来都不妨事的。”

    谢璨便与谢老太太一道寒暄客气地说了会儿话,谢老太太也一并问了问他现下读书文章之事,又再次叮嘱他莫要被他的庶弟扯了去喝酒,凭白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谢璨一并应了,这便离开谢老太太的屋子,转头去与其父母院中请安。

    待这一通请安毕了,谢家人便都聚在一道用了晚膳。

    席间,谢璨细打量着一众人的神情,但见他们毕与寻常无异,这才稍稍安下几分心,待用罢晚膳,便也各自离席回了自己的院落。

    是夜,谢璨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执了卷书,可满心满眼想着的,却只有秋蘅。

    他来到侯府已数月,这几月之中,他将侯府众人的心思都稍稍摸了个大概,自问要在侯府有个脸面上的和气日子倒是不难。

    谢侯看中他,大房自也都是捧着他的,二房虽是瞧他不顺眼,但眼下二房长子在都城为官,一时倒也无妨。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直接指手下人去夏县递信的。

    他身侧的随侍是个叫沐重的人,乃是谢侯心腹人陆方亲自择了送到他身旁的。

    自然,这等与侯府有深厚关系之辈,自不会是谢璨能信之人。

    再者,秋蘅先时也曾与他言说过,如谢家这等高门大户,内里的狠辣手段非是他谢璨一个出身乡野之人能思得到的。

    谢                                                璨沉眉思索半天,这便提笔书信一封,随后自内里取了张一百两的飞钱,这便推门出去。

    门外的沐重见了,这便迎上前,道:“天色不早,二郎君这是要去往何处?”

    “去大哥院中,我有事托大事帮忙。”

    沐重听罢,这便随着谢璨一并往谢烁院中行去。

    是夜,谢烁照常在院中练功,谢璨行至他院中之时,他方打完一套拳法。

    兄弟二人见了,这便相互见礼,随后一并入内坐定。

    院中侍人自退了去,不多时,便捧了盏子上来。

    因是天色已晚,谢烁院中之人照例没有奉上茶汤,而是取了花露奉上。

    谢璨接过来饮了盏,也不避免着谢烁屋内的使唤人,这便直截了当道:“兄长,我今日来是有一事想托兄长。”

    “二郎这话就生分了,你我兄弟二人,有话直言便是。”

    自打谢璨回来,大房的地位可谓一日千里,早非是去年那等尴尬的位置。

    谢璨讨得谢侯欢喜,又孝敬父母,还深得谢老太太看重,有这样的兄弟在旁,谢烁身上的担子较先时轻了不是一星二点。

    自然,但凡谢璨开口,他自是会帮。

    谢璨自怀中取出书信与飞钱,一并摆到了矮桌之上,随后道:“兄长也知晓,我先时蒙难,多得秋家娘子相助,才能活到兄长来寻我。我方才忽想起,那秋家娘子的生辰好似是下个月。”

    “先时秋家娘子生辰之时,我都会亲自赋诗一首以为贺,现下我日日忙于课业,自也没这份闲心了。”

    “故此,我取了一百两飞钱,想请兄长派个可靠之人一并送去,算是回报她当年相助之恩了。”

    秋蘅从不过生辰,谢璨也不知晓她真正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他只依稀记得,先时有一日,秋媮曾捧了碗长寿面自秋蘅房内出来,谢璨相问她方道那日是秋蘅的生辰。

    往年,秋蘅的养母总是会在那一日亲自替她煮上一碗长寿面。秋媮怕她生辰之时觉得无人记挂,这才做了送去。

    不想,秋蘅却是言说今日非她生辰,故而推拒不吃。

    谢璨记得,那时正是端月。

    而眼下不过三月,下月便是四月,他将日子胡诌一番,再加之一封错漏百出的书信,秋蘅若是见了,自是能明白他的意思。

    如此一来,倘若秋蘅无恙,必是会在回信中透出些许线索。

    谢烁瞧着那封书信,心内一阵盘算。

    秋蘅已让自己着人赶走,如今是断不可能回夏县的,如今这谢璨要送此等书信,委实有些犯难。

    可若是自己不替他出这个面,若他再遣旁人去,只怕他赶秋家娘子离开一事,便是瞒不住了。

    谢璨见他久未有答,又道:“我才回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