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笨嘴不会说话是要后悔的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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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再闹腾一二。”
秋蘅闻言正想还击,可方一张口,便觉喉间干哑不适,这才接过了他手里的盏子饮罢了盏。
他见秋蘅饮罢一盏,便又斟了盏递于她,秋蘅也不拒,连着饮了三、四盏,方觉好转些许。
“大人如今是要带我去何处?”秋蘅如是问着,话一出口未待那人回答,她又道:“罢了,大人也不必与我细说,免得教我知道些许不该知晓的,凭白丢了性命去。”
她扯了被子,知晓自己还穿着先时的胡服,又道:“大人可否将我的衣物包裹交还与我,我也好换好衣衫。大人宽心,我不会与大人纠缠,大人只需将舟子停靠岸边,我便与大人山高水长了。”
听得秋蘅如此冰冷的言语,他心下亦是不大爽利。
“何正未死,眼下也还未离他所辖之区,余娘子是觉得自己能有再次逃离的运道?”
他本就是想护下秋蘅,偏这嘴笨不会与人说实话,只会蹦出些伤人的刀子。
秋蘅听罢,便疑他不会真心放自己离开,此时还留她性命,只怕是要将她当棋子使唤。
她心中略忖了忖,思及此时自己的境遇,只得先行服个软,道:“原是怕自己会拖累了大人,大人既这般心善,一心要护我回苍州,我自 是欣喜。”
他听得秋蘅言语中的不情不愿,想到自己前一夜将其弄疼了去,这便也不闹她,将身侧一包裹扔给了她,随后就退出了舟子。
秋蘅将包裹打开,见其内是一套粉黄团花冬衣,便拔了自己发间金钗,将胡服上的线口划开,随后才缩在被子中更换衣裳。
那黄姓大人站在船尾吹了好一阵的风,心中盘算了下时辰,想是已过去两盏茶的功夫,她当是换好了衣物才是。
他方想坐回舟内,又恐她身上带伤动作慢些,若是此时进去再教自己瞧见了不该瞧的,只怕姑娘心中定是不愤。
几经踌躇,他只抬手半掀了帘子,少顷未听得内里传来声响,他这才俯身坐了回去。
内里的秋蘅已然换罢衣衫,此时正松散了发髻以手代梳慢慢将自己满头云鬓归整好。
秋蘅听得身后声响,知晓定是那黄大人又回转而来,她心中有气便也不做理会,只自顾取了边上的几只银钿子,将自己的发髻稍稍归拢一二。
待将发髻盘好,秋蘅也不去看他,自取了矮桌上的巾子,这便行到船尾,而后便将巾子以河水打湿如此来回洗却面上铅华。
他坐在小舟之内,见她离开却也不去阻,左右此时舟至河面,她也逃无可逃。
秋蘅倚坐在舟尾净面,元月的河水着实冰冷,她这一通清洗,倒是冻得自己双手有些泛红。
秋蘅看着自己的手指,只觉某处略有骚||痒,这边伸以指轻挠了挠便不去理会了。
待将手中巾子绞干,她方开始打量四周。
舟子行在河道之上,两岸皆是群山并无半点人烟的模样,她见舟首那处立着一天禄司之人正盯着自己,便也不再多留,又转回舟内。
秋蘅回到舟内,那黄姓大人已然斟了一盏茶自饮,他见秋蘅入内,这边指了指一旁的胡饼。
秋蘅取了胡饼稍撕了一小块,这边又退到离他两步之距的地方坐定,随后慢慢撕着这已经冰冷发硬的胡饼入食。
黄大人见秋蘅只取了些许进食,道:“余娘子是食不得这冰冷发硬的胡饼吗?”
秋蘅知晓他又要发难,只得道:“我素来如此,食不得太多。”
黄大人听罢,目光不自觉移到她的腰间,心想:怪道她如此瘦弱。
秋蘅怕他再寻自己事头,待将这胡饼食用完,便倚着舟壁阖了眼,不再去理会。
舟子在河道之上又行了约莫大半日,终是在日暮时分停了下来。
秋蘅跟着那天禄司之人一道走下舟子之后,便见先时站在舟子上撑船那人已然先一步离开,不多时,又牵着两匹马而来。
他将其中一匹马交给了黄大人,自己便翻身上了另外一匹。
见此,秋蘅心中不免窃喜一二,虽是丢了一身家当,但终归还是能逃离这魔爪。
如今自己身上还剩下些许金银钗环,只要将其熔了,还是能凑得银两前去都城的。
秋蘅在原处微垂了头,心中不住地盼着那位黄大人快些上马,如此她便可得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