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不吃鞭笋炒肉丝的代价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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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
谢璨见她似有疑惑,便道:“父亲捡到我的时候,这东西便挂在我脖颈间。”
“父亲觉得这应当是我亲生父母给我的,他见此物上有个谢字,便想着我也当是姓谢,与他同姓很是有缘。”
“父亲捡到我的那日,当夜满天星子璀璨,便给我起名谢璨。”
秋蘅将这物件递还给谢璨,道:“多得谢郎君心善,才有你今日的造化。”
谢璨亦是如此认为的,“我出生在树叶枯黄,春绿不在的季节。”
“小小年纪莫要如此说话。”秋蘅轻咳了声,道:“你是出生在收获之季,正是鱼米丰足之时。这个时节出生的人,最是有福。”
“长姐说得是。”谢璨听罢,面展笑颜。
他见提至生辰,忽然想到秋蘅只大他一岁,今年正是及笄之岁,便道:“长姐今年及笄,你生日是在哪一日,到时候家中还是得办一场及笄宴才是。”
秋蘅听罢,面上方展的笑容尽失。
她摇了摇头,道:“我与你不同,我的亲生父母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一桩可为认亲的物件。”
言罢,她抬手摸到了自己的后肩处。
“我不知道我自己的生辰,亦不想将旁人的生辰当作是自己的。”
路泠月的生辰是五月初九,自己能被当作路家的女儿,想来生辰应当也会在五月。
早就已经过了。
“左右生辰这桩事,与我无甚关系了。”
谢璨见她如此,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某处有些难受。“长姐,从前是大家闺秀吧?”
她的言谈举止,她的为人处事,还有她的容貌,怎么看都是夏县里头最为出挑的那一个。
如她这般的姑娘,自非寻常池中之物。
“我从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嫡出姑娘。我有疼爱我的家人,我有满屋金银,满室书卷。”
“可在某一日,我忽然知晓自己不是他们的血脉,一切就都变了。”
“他们着人将我看押起来,仿佛一切都是因为我设计,他们才失了自己的亲骨肉。”
“可明明我那时才刚刚出生,明明是他们自己将我抱来,最终背这一身骂名的,却又非得是我。”
“只因我独占了他们十几年的疼爱吗?”
秋蘅笑容悲戚,“关押我之时,正是十一月,朔风正盛的时候。那屋子里没有一个火盆,我就这么穿着单薄的衣衫熬了三日。”
“那三日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怕我十几年来承欢膝下,都比不过亲生血脉。”
“后来,我就自请离开,不带走他们家的一个铜钿。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再待在那处,那家人的亲生姑娘看我不顺眼,我自也不会有安稳的日子过。”
“寄人篱下的日子,你想必也明白。”
秋蘅伸手抚上了自己腕间的玉镯,又道:“那家人的夫人心善,我离开之时只有她来送了。她将腕上的玉镯给了我,说是给我日后的嫁妆。”
“她是真的心疼我,可她也没有办法。”
路夫人虽掌中馈,可她上头还有一个婆母在,路大人又是个孝子,只要路老太太不应,路夫人也无可奈何。
更何况,还有那个设计这一切的路家二夫人在。
“不过无妨,我现在过得也很好。”
谢璨瞧见她故作轻松的模样,衣袖中的手掌不自觉攥紧。“长姐放心,以后我会陪着你,护着你的。”
“好,长姐等你长大以后,护着我。”
……
自那日在衙门吃了官司后,谢家父子在家中养了好几日才能下地。
才刚下地,谢寒便被于先生那处退了学。
于先生将束修退还,言谢寒不顾同窗之谊,不能持身正洁,如此不正不直之人,他无福授业。
有着这两桩事,谢贺自是瞧秋家不顺眼,整日里只要一得空,便会四散说闲话,言语间便是指秋蘅与谢璨不清不楚。
谢璨听罢很是气恼,却又被秋蘅劝说了下来。
“谢贺此时便如同强弩之末,你与他争这高低有何益处?倒不如静下心来,努力学业,争取考上举人,之后便可去考进士了。”
谢璨听罢,觉得很是有理。
只要他得中进士,有了官身,那如谢贺这般无赖再敢往秋蘅身上泼脏水,他自是能收拾得了。
谢璨努力学业,秋蘅与秋媮也努力管着点心铺子。
虽然日子没有先时在路家的富贵,但也算过得舒心。
秋蘅会时常与谢璨一并坐在书房之中,伴着他读书的声音在旁刺绣,而秋媮便会在院中摆弄瓜果蔬菜。
她们春来摘花,夏季乘凉,秋来观月,冬日赏雪,一家三口过得何其自在。
秋蘅觉得,这比她在路家过得日子,还要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