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奇怪的三层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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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事情办妥,两厢权宜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言罢,秋蘅再次出言告谢,林楚料她与秋媮许久未见定是有事相商,便也不再多留,任由秋媮领着秋蘅一道去往后院。

    待来到后院闭上门扉,秋媮方压低了声,道:“姐姐这些时日究竟是去了何处?”

    “你还记得阿兰吗?”

    秋媮细细回想,道:“那个教姑娘跳胡旋舞的人?”

    “嗯,”秋蘅点头,“我将你托给林家之后,便自行改易服色扮成流民,本想在岷州城中待上数日,再慢慢往都城走。不料,却遇上了天禄司的人。”

    秋媮:“天禄司是什么地方?”

    “有一年有人夜探路宅,路大人对外只言说是进了贼人偷窃,可我却知晓,那是有刺客趁夜偷入路大人的书房。那个人,就是天禄司中人的。”

    “这天禄司是皇室|鹰||犬,素来都是替皇室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和事。我从他们的服色上瞧出了端倪,知晓我若明着与他们起冲突,定不会有好下场。”

    “故而,我也只能见机行事。天禄司中之人想要探进岷州刺史府中,而那个岷州刺史,便是害死阿兰的人。”

    回想起旧事,秋蘅心中仍旧愤恨不止。

    “我为求活命,只得与天禄司中人合作,帮他们从岷州刺史手中寻到想要的物什。”

    “好在,那名天禄司的大人还算是个守诺的,他将我送到苍州之后,就离开了。”

    “我怕天禄司中人在暗处盯着我,故意在苍州住了几个月,这才敢来都城寻你。”

    秋媮听罢,身上已然惊出一层薄汗。“姐姐你受若了。都是那个谢璨,咱们当时要是不救他,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即便没有他,也有可能会是路家的人。”秋蘅执起了她的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从                                                路家带出来吗?”

    “因为我想跟着姐姐?”

    秋蘅摇头:“自我身世被揭穿后,先时那些极尽奉承之人全都跑得没影,只有你来了。所以,我才会想要把你带出来,保你一命。”

    “保命?”秋媮惊惧,“这,这如何还能与性命相干?”

    “你以为路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秋蘅忽冷冷笑了声,“他虽待路夫人很好,却也是个杀伐果决之人。路家出了这么一桩丑事,他自然是要压下来的。”

    “只要把‘路泠月’这个名字从我身上夺走,他就不必重开宗祠,重新将真正的女儿记名上去。”

    “之后,再将自己的姑娘寻一处好人家远嫁,经年日久之后,哪怕是先时有人见过我,都可以称时移事易,容颜已改。”

    “如此一来,路家的颜面便保住了。既是要保住路家的颜面,那么自然,底下这些伺候的下人,就一个都不能留。”

    “至于我,他们细心教导了这么多年,自然是会再给我一个身份,然后将人充做人情送给旁人。”

    “为妻为妾,哪怕为奴为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利用起来。我不愿成为路家的棋子,所以才兵行险招,提出离开路家,分文不取。”

    “也幸而路夫人心善。”

    秋蘅拂上自己腕间的玉镯,道:“路夫人与路大人夫妻多年,路大人的心思她自也猜得到几分,所以那日我离府,她才领着一众奴仆来送,才会当众将路大人赠给她的玉镯送给我。”

    秋媮道:“夫人是想告诉大人,让大人放你一条生路?”

    秋蘅点头,道:“是呀,所以我每年都会给路夫人做身衣物,让林家人在十五之日送到寺里。”

    “因为路夫人每月十五必定是要出门礼佛进香的,风雨不改。”

    “我的刺绣技艺是路夫人专门请了名家来教的,所以只要是我亲自绣的衣物,她自是能瞧出来。”

    “我不将物件送往路家,只是让镖局中人送到寺庙,交给路夫人身侧的婆子,也是不想节外生枝。”

    她想起路泠月对待自己的态度,若然她知晓自己每年都会送衣物给路夫人,只怕来日再闹到路大人跟前,就是当真是桩麻烦事了。

    “所以,即便没有阿璨,保不齐路大人也会寻过来杀了我。大抵,这就是我的命吧。”

    秋蘅笑得很是自嘲,她自问从无害人之心,可偏生她甫一落地,就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

    她每活一日,每行一步,都好似是在朝着执棋着预先谋划好的棋局中游走。

    秋媮见她面有悲戚之色,忙宽慰道:“姐姐,如今你我都逃过第二道劫难了,之后定然是坦途了。”

    “那可不见得。”秋蘅叹道:“我初时定下来都城,便是觉得天子脚下,路府或是谢家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人。若然是让旁人拿捏住了自己的首尾,便是不妥。”

    “他们再怎么容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