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长安行(五)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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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

    “孙都监。”萧嘉宁走到院中,回头看了一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公主这般模样。”

    “是为了那个叫张景初的人吧。”昭阳公主宅都监孙德明,作为宅中的内侍统领,也是为昭阳公主暗中寻访张景初的贴身心腹。

    “他究竟是什么人。”萧嘉宁问道。

    孙德明摇了摇头,“除了画像,其它的信息,我们也没有,起初,我还以为是个小娘子。”

    “或许,与顾家有关吧。”孙德明又道,“但这事,不能随便说,我也只是猜测,毕竟顾家的人都死绝了。”

    “公主也只是寻一个寄托。”孙德明继续道,“毕竟有顾家娘子相伴的那几年,是公主最开心快乐的时候。”

    “所以这个张景初,或许不是公主要找的人?”萧嘉宁又问道。

    “谁知道呢。”孙德明摇了摇头,“如果公主所寻是顾家,那定然不是,因为省试是要搜身的,女子岂能应考。”

    “不过,这些事还是少提吧,咱们什么也不知道。”孙德明又道,“人活着,总要有些寄托与盼头的。”

    “嗯。”萧嘉宁点头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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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姬酒肆——

    张景初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酒肆,因为刚刚的演出,令酒肆变得比从前更加热闹了。

    文人纷纷作诗吹捧,胡十一娘更是将这些诗词悬挂在大厅中。

    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张景初起身将门拉开,“十一娘子。”

    胡十一娘端着一碗浮元子,“瞧着郎君的房间还亮着灯,想来应该还未睡下。”

    张景初回到书桌前坐下,“这些时日我要温习。”

    “趁热吃吧,刚煮好的。”胡十一娘将浮元子放在了桌上,“适才你回来,经过大厅的时候,脸色似乎不大好。”

    张景初拿起汤勺,并没有回复胡十一娘的疑问,但胡十一娘                                                似乎已经猜到,“年轻人,总是为情所困。”

    “是吧。”张景初没有否认,就在她吃进浮元子后,却发现里面的馅儿是苦的。

    “咱家的浮元子,和外头的不一样,里面加了药材,降降心火。”胡十一娘解释道。

    张景初看着碗中漂浮的白团子,“十一娘子也曾经历过么。”

    “当然。”胡十一娘笑道,并对时光的流逝,心生感慨,“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

    “情这个东西,就像郎君碗中的浮元子,初次品尝或许是甜的,再嚼,可就苦了。”胡十一娘又道,“任性与冲动,也就只有那么一两次,疼了,痛了,你才会醒悟。”

    “世间万物皆苦,因为不可掌控的事太多了,可是啊,我们做不了别人的主,难道还做不了自己的主么。”胡十一娘继续说道,“不要把寄托,放在别人身上。”

    “比起去看到她人,理解她人,不如先看到自己,理解自己。”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比,”胡十一娘起身看着张景初,“我”

    “更重要的吗。”

    张景初抬头,看着胡十一娘,想到这家由她独自经营的酒肆,想到她今夜周旋在众多达官贵人之中游刃有余,这其中的艰辛,也一定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明白了。”

    “郎君好好温习,”胡十一娘弯腰拿起张景初放下的空碗,“如果没有吩咐,奴家不会让他们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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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佑十七年,二月盛春,十九日,尚书省礼部开启贡试。

    十九日清晨一大早,礼部贡院门口便挤满了各地从秋闱中入选的举子。

    天还未亮,整个贡院外围都被禁军所围绕,尤其是大门处,更有森严的守卫,礼部掌管贡试的官员,穿着绿色的公服坐在门口核对应试考生的身份,核对之后还要经过搜身检验,才可入内。

    至开试半个时辰前,贡院会落锁,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出。

    临近朱雀大街的坊门前,发生了争执,由于赶路急切,张景初在路过时不小心打翻了渔夫的鱼篓。

    “老伯,我现在要去赶考,等我考完,我一定会回来赔偿您的。”

    渔夫死死拽着张景初索要赔偿,不愿听她的空口解释,“我不管你什么考试,今天不给这个钱,哪儿也别想去。”

    苦说了半天,仍然无果,而张景初身上,除了笔墨便再无值钱的东西。

    “阿翁,这位郎君欠您多少钱。”就在张景初与渔夫继续争执时,一名女子走上前,似乎想替她解围。

    渔夫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衣着不凡,还有侍女相随,于是便狮子大开口,“两贯钱。